她也没让自己闲着,连身上的制服都没换,挽起蓝色衬衣的袖子过去帮忙,还试图掌勺,被杨有欢一屁股给顶开,还回头挑衅的看她一眼,那意思就是‘你能把我怎么样’。+k\k^x′s?w~.-o/r?g\
关岍罕见的没有发火,但还是从杨有欢手里拿过锅铲,她这个‘拿’跟抢也差不多了。
“她身体不好,医生叮嘱过饮食上要多注意,海鲜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她现在的口味你也不了解,还是我来做饭吧,你们到客厅跟她聊聊天,她在通州没朋友,休假了也不出门玩,你们能过来看她,我很高兴。”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反正钩吻没跟她说过,满堂彩更是不可能如此好心告诉她关于钩吻身体的任何事。
钩吻能活着回来实属是老天开眼,当时参与花朵计划的所有知情人都以为她会牺牲在那,满堂彩也这么觉得,生还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当她看到钩吻全身是血被人带出来送上回国的飞机那刻,她就忍不住哭了,还活着!
那会钩吻受伤很严重,枪伤和受刑留下的大小伤口,多处骨折,就剩下一口气了,在医院抢救了几天几夜才保住命,现在体内还留着数根钢钉没取出来,在她来通州之前取了一部分的,没取的等过段时间她还要回首都体检之后再看能不能取。·如\文?网′ !耕,欣*最,全′
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疾病,哪怕只是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会要她的命,受凉或者吹风,就感觉骨头里有风在刮过,嗖嗖的,很难受。
那天她甩开关岍,独自下海滩踩水,回来后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揉了一晚上膝盖,第二天还起不来床,是关岍破坏了门锁进来扶她起床的。
杨有欢不清楚钩吻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看着砧板上那一大堆辣椒和占了大半个操作台的海鲜,她很懊恼,难怪点菜的时候满堂彩欲言又止。_l!o*v!e*y!u?e¨d?u.._n!e.t¨
“你知道也不告诉我。”她埋怨满堂彩。
满堂彩觉得自己挺冤的,“我好像跟你说别买这么多海鲜吧,后面这些牛肉和排骨还是我让你加进去的,你还说都来海边了,不吃海鲜吃什么肉。”
“我说过这话?”
“那不然还能是我说啊。”
这下杨有欢没话说了,想把辣椒全丢进垃圾桶。
关岍:“你们吃辣口的,我给她做不辣的就行。”
“用你献殷勤。”杨有欢鄙视。
关岍也跟她顶嘴,自顾在厨房忙起来,倒显得满堂彩和杨有欢在那碍事了。
两人都撇嘴,得,让她表现去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钩吻都懒得看厨房那边是什么画面了,怕看多了自己会头疼。
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关岍洗了点水果拿过来给她,“饭没这么快好,饿了吧,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水果该剥皮的都剥了,改切的也切了,放在一个浅绿色的浅口碗里,上面还插着小牙签,方便钩吻插着吃,不怕果汁弄到手。
“膝盖难受吗?拿毯子盖盖,怎么没穿袜子?”
看到她光着脚,关岍皱眉,给她拿了小毯子,又进卧室找袜子要她穿上。
钩吻很不习惯她这样,而且也不想让杨有欢看出什么来。
“我自己会弄,不用麻烦你。”她拒绝关岍要替自己穿袜子的行为。
太怪异了,尤其是关岍还坐到她旁边。
她把脚丫子往毯子里藏了藏,不自在道:“真的不用了。”
关岍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勉强,把袜子放下来,嘱咐道:“那你自己穿,以后不能光着脚,着凉了你又要难受到睡不着觉。”
她没说话,眼睛直视正前方的电视屏幕,怎么开了会员还有这么长的广告要看。
三个人在厨房忙活到天黑,期间钩吻觉得电视无聊想过去帮忙都被赶出来。
杨有欢还跑到楼下的小店买了几瓶酒,“在部队上不能喝,好不容易休假了,又是老战友相聚,高低都得喝点儿啊,钩吻你不喝,我和堂彩喝两杯。副队,您也来点儿?”
满满一大桌菜,碗筷都要放不下了。
关岍当作听不出杨有欢的阴阳怪气,答应的很爽快,“好啊,难得一聚,是应该喝点儿。”
餐桌是长方形的,正好有四把椅子。
钩吻被杨有欢推到靠里背向冰箱的那个位子,旁边的满堂彩,正对面是杨有欢自己,和杨有欢并排的是关岍,这样她和关岍就是斜对角,是在餐桌上最远的距离了。
看关岍的表情就知道她对这个坐法不是很满意,试图要和杨有欢换位置。
“副队你身高腿长的就坐在外面呗,我委屈点坐里面。”杨有欢坐着不动,笑容还假。
满堂彩晃着杯子里的酒,垂眸不语,嘴角却是往上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