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是攀谈的时候,宁淮点了点头,“我找人送你回去。¨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钩吻摆手,“不用了,我还要回酒吧找我同事。”
“同事?你说用粉底在脸上刷墙那个?”宁淮的表情很一言难尽。
“……”
钩吻无话可说,可见薛淼的粉底到底有多吓人,连缉毒队长都被吓到了捏。
她摆摆手先闪人了。
宁淮叼着烟看她消失在黑暗中,立刻就把陆纤纤叫过来吩咐:“给我去查查这个小狱警。”
陆纤纤:“啊?查她干嘛啊,上次不是查过了嘛。”
“从系统里调个档案就叫查了?”宁淮恨铁不成钢,赏了小徒弟一个脑瓜崩,“去给我查系统里没有的!带点脑子行不行,真是气死我了!”
陆纤纤捂住脑门,“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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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门口,这边也够乱的,路边全是喝得醉醺醺或者被吓得尿裤子的无辜人,有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和疏散人群,救护车和火警都来了。+x,s,a+n?y*e?w?u`._c¢o\m*
钩吻这才知道有人趁乱在酒吧二层的VIP包间放火,幸好发现得早,火势没有蔓延,也没有伤员伤亡,受伤那些是跑出来的过程中被推搡踩踏的。
薛淼四处找不见钩吻,电话也打不通,正着急呢,转过头就看到她从逆光处走来。
看清楚是她,薛淼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去一把抓住她,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你手机呢,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啊,我还以为你……”
都不敢说下去,生怕钩吻出什么事。
早知道就不出来玩了,谁知道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
钩吻看她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全是灰尘,胳膊也受伤流血了,只是不严重。
“我没事,帮着追了几个人而已,里面什么情况?”她冲酒吧里边抬抬下巴。?墈?书¨屋` ¢耕¢薪\最¢全-
薛淼就把知道的情况说了说。
这家酒吧真是五毒俱全了,销售毒/品,还欺骗诱导未成年为酒吧的VIP客户提供色/情服务,老板被抓的时候还在狡辩自己不知情,结果却是早就叫手下的人在包间放火试图烧毁证据,现在铁证如山,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没用。
这些事归警察管了,钩吻一个狱警插不上手,也不打算插手。
“我们走吧。”
薛淼也觉得留在这帮不上忙了,而且她那几个朋友也吓得不轻。
“我送你回去。”
这段路都被封了,很难打到车,再说也是她硬叫钩吻出来喝酒的,总要把人送回家。
钩吻却说不用,“你送你的朋友们回去就行了,我有人接。”
监视人的车就停在外围。
薛淼不太放心,跟着过来直到亲眼看见她钻进路边那辆白色轿车之后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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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家门,鞋子都没来得及换,满堂彩的电话就打来了。
钩吻撑着鞋柜低头叹气,不是很敢接,却又不得不接。
“喂……”她有些心虚。
满堂彩刚从监视人那里得知消息,“我迟早要让你给吓死,到现在心脏还怦怦跳。”
“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她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满堂彩也有些生气,说:“以后离这些事远点,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顶着,你要是再逞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看来是真生气了,连这样的狠话都说了。
钩吻也只能乖乖听话,“知道了,以后我肯定袖手旁观。”
“故意气我是吧?”满堂彩可是听出来了。
钩吻嘻嘻笑,有了几分以前的活泼赖皮,“我哪敢啊,你这个大局长生起气来我都害怕。”
“我还不了解你?”满堂彩又气又好笑,“没说让你袖手旁观,可你也不该自己去追那些人,你忘了咱们新人时期考核那会在山里碰见的毒贩了,都是些亡命徒,万一他们手里有枪,你这小身板够他们打几颗子弹?要是以前,你就算追一百条街我都没意见,可你现在……”
“我现在是废人。”钩吻接了一句。
满堂彩瞬间沉默,过了很久才沉重的说道:“我不想你再出事了。”
钩吻对她而言不仅仅是战友和朋友,还是这辈子都可能不会说出口的心动,她是看着钩吻一步步从菜鸟成长为一个铁血特种兵的,这份悸动在过往的岁月里逐渐融进了血肉,已经跟灵魂密不可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她体会过一次,不想再体验了。
钩吻知道她关心自己,所以也说:“以后我会注意。”
“通州靠近边境,走私贩毒都比较猖獗,还是回首都吧,在我跟跟前我也能放心些。”
“我在通州都躲不过关岍,回首都还不得天天面对她。”
满堂彩骂了句粗口话,气得咬牙铁齿的,“真想把她丢进太平洋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