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话是说不得的。¥!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晏予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仓皇地遮掩着氤氲的双眼,“妻主别生气,我缓一下就好…”
“晏予之,只要你一日还是我的夫郎,我便一日不可能再接受其他的男子。”
他顾不得什么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唐天云,他真的想问,为什么…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妻主是…不想纳侍君…
对于唐天云而言,一个男人就够难哄了,她可不想成天在家里上演宫斗剧。
“妻主会消失吗…”
这个问题唐天云没办法回答他,只好将他的手紧紧攥住,“只要没人因爱杀妻,我想应该不会。”
——
夜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敲门的声音。
“家主,五皇女密函!”
唐天云被从睡梦中吵醒,晏予之一向体弱,她在他的安神汤里加了些助眠的成分,即使这样也睡的很不安稳。
看着那人被嘈杂的声音扰得睫毛轻颤,唐天云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
她走到琉珠身边,咬牙道:“你知不知什么叫密函?要嚷得全府都知道吗?”
“奴才…”她也是太着急了,怕耽误了家主的事…
“好了,快将密函给我。@-求?书
唐天云接过琉珠手中的信,定睛一看,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母皇身体抱恙。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几声乌鸦叫,唐天云示意琉珠先出去。
她同时收到茶坊那边的消息,和凤歌说的一样,陛下今日又突发头痛病晕倒,一首到现在都还未醒。
此刻皇宫表面风平浪静,皇夫守在皇帝寝殿外,皇贵君正带着一众宫人赶来。
“臣侍见过皇夫,皇夫万安。”
他虽表面行礼,却只是敷衍地拱了拱手,连膝盖都不曾弯下半分。话音未落,便抬脚要往内殿闯去,却被皇夫宫中的宫人们齐齐拦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要去见皇上!”
“回皇贵君的话。”宫人福了福身,声音平稳道:“皇上己经安寝,太医嘱咐需要静养,还请皇贵君改日再来。”
“安寝?”他冷哼一声,他的线人早己来报,皇上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可这父子二人却刻意瞒着,实在是不安好心。-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本宫再说一遍,要去见陛下,你们谁敢拦着?”
宫人是皇夫的人,听见他这话依旧不肯后退一步。
他怒极反笑,转身扫视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奴才,忽然厉声道:“好啊!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竟敢囚禁陛下,是大不敬之罪!”
这话却是指桑骂槐,暗有所指。
“皇贵君慎言。”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凤歌身后跟着不少人,很快走到他面前道:“母皇连日批阅奏章方才歇下,皇贵君这般喧哗,才是真正的不敬。”
“五皇女?”他的目光落在凤歌身上,而后又转到皇夫脸上。
二十几年了,这张脸永远像戴着一层玉雕的面具,他最是看不惯。
“皇贵君还是请回吧。”
她身后跟着的孙特使一同入宫,还有几位朝中重臣,也上来说话道:“此处并非后宫,皇贵君在此不合礼法。”
“呵,这个时候跟本宫讲礼法…”
当年他得宠的时候,这前殿他想什么时候来他便什么时候来,这群老妇哪个敢提一个不字?
这是看他母家渐渐被陛下冷落,翡儿远在边疆不得回,所以一个个都敢踩到他头上来了!
“我明白了,真是好手段啊…”
他突然低笑出声,眼底猩红一片,“没想到你这个病秧子,如今倒威风起来了,领兵掌权…皇夫,你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啊!”
皇夫神色未变,并不愿与他争辩。凤歌幼时的病弱,满宫上下谁人不知?
每逢换季,必然缠绵病榻,一场风寒能咳上半年,虚弱时连站都站不稳。
太医们不敢明言,可他曾偶然听见她们低声叹息,说五皇女先天不足,恐怕…活不过及笄之年。
那些年他日夜悬心,整日吃斋念佛以泪洗面,访寻天下名医只为寻得调养的方子。
十几年的精心照料,才让她勉强有了常人的体魄,怎得容忍如今被这等人污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没等皇夫开口,凤歌便冷声道:“送皇贵君回宫!”
当初母皇病重,皇贵君也是这样仗势欺人,将父君拒之门外,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全都是因为自己太过软弱。
而现在不同,她绝不会再允许她爱的人被人欺负。
——
夜深人静之时,城外一间破庙的门被推开,一个女子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被捆住手的男奴。
女人将绳子一扔,摘下黑色的帷帽,对庙中另一女子道:“怎么样,你可打听到什么线索?”
“别提了。”同伴啐了一口,满脸晦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经手这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真不明白三殿下为何非要我们查一个男人?”
“我这儿倒是有收获。”女子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当真?快说!”同伴立刻凑上前。
女人搓手暖了暖身子,兴奋道:“当年那七品员外的老家早就没人了,不过我倒是打听到,那家当年就一个儿子。保元十九年全家刚下狱,那家的小儿子就己经在狱中病死了,根本没赶上流放。”
“你的意思是…”同伴瞳孔一缩,“如今晏府那位主君,身份真的有假?”
“十有八九!”女子冷笑,“这事还得从唐家查起,虽然当年带走他的唐三娘己经死了,可那唐三娘还有两个姐姐…”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若非是逃脱的死刑犯,何须冒用他人身份苟活?
只要能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晏主君与当年的叛党余孽有关联,三殿下就能在朝堂上参唐天云一个包庇逆党之罪。
到时候…可谓是断了五殿下的一根臂膀。
“事不宜迟!那我们即刻动身,若真能靠此事扳倒唐天云,三殿下绝不会亏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