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狐王是你之前伺候的那些仙爷吗?这么好糊弄,被你这个小妖精耍得团团转。??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
他可是有千年道行的野狐仙,你母亲那点雕虫小技,在他眼前,连障眼法都算不上。
你等着吧,那老狐狸好色重欲,等他榨死你那个冤大头妹妹,肯定还会回来收拾你!”
“哎呀,你别捏我!没轻没重的痛死了。”
女人娇羞轻怪,笑着显摆道:
“回来就回来呗,反正我能伺候他,他可舍不得弄死我,毕竟,我可是他这辈子,尝过的,味道最好的女人。可别小瞧了我的手段,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对我欲罢不能。”
“既然你有信心拿捏他,还整这么一出干什么?直接嫁给他,不就成了?耍他的后果,你这个小妖精可承担不起。”
“我什么时候耍他了?我想嫁给他啊,是我妹妹听说嫁给他,就能跟着他享受世间极乐,所以才自作主张,代我替嫁。再说,双生蛊又不是我下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里面的人还在酣畅淋漓地喘着粗气,女人颤颤道:
“谁让他,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可是圣女,我的身份,不容一丁点污迹……
人人都知道我和你们睡了,知道那些男人的精气是我吸噬的,本圣女以后,还怎么在族人面前抬得起头。
本圣女可是神娘娘转世,本圣女是做不出这种纵欲之事的,所以,淫乱的人,只能是与我相貌相似,气息相仿的宋鸾镜。”
“不错,够坏,爷喜欢!”
殿内咚的一声,两人倒在了床上,战况激烈。
灯影下的赵二哥看得两眼猩红,不自觉喉头滚动,咽了口口水。
额角还挂着一滴汗珠。
银杏瞧着他此刻的反应,嫌恶的一把将他扯进了竹林里。+h_t·x?s`w_.*n′e′t~
等他脑子清醒了,银杏才压低声没好气道:
“看见了吧,真正吸男人精气,和野仙苟合的人是宋花枝,根本不是镜镜。大祭司是为了保护宋花枝才将镜镜当做替死鬼推出去背锅的!”
赵二哥反应迟钝地昂头,迎上我探究的目光,不自觉绷紧身体,连忙道:
“我看见了!鸾妹你放心,回去我就把真相告诉爸,明天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但,想要揭穿真相,光凭他一个人证,还不够。
不过,现在他愿意相信我,还愿意给我作证,就已经足够了。
我们在竹林里没站几分钟,我母亲宋淑贞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娘娘庙后院的花园里!
我赶紧抓住赵二哥的手腕,扯着他躲进巨石假山后。
殿内的宋花枝还没完事,母亲就站在殿外灯笼光影下,手里捻着檀木珠,静静候着。
银杏惶恐捂住鼻息,用着仅我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紧张问:“她怎么来了?”
我摇摇头。
赵二哥看见母亲的身影,许是太过紧张,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我胆战心惊躲在暗处,唯恐制造出动静被外面的人发现。
赵二哥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手一松,突然掉下一串东西。
好在银杏眼疾手快地及时弯腰,抬掌稳稳接住了他掉下的物件。
这才让我们顺利逃过一劫。
银杏抓着东西往赵二哥怀里一塞,是串钥匙。
不悦的翻了赵二哥一个白眼,用口型朝赵二哥无声道:“废物。”
赵二哥心虚的避开视线,把钥匙重新塞回兜里。
看来赵二哥还是平日太老实了,干不得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忽有一阵阴风扫面,吹得我一个激灵。?E?+_Z&小e说[网>,¨ @¥首·发,°[
下一秒,却有一道深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缓缓响起——
“你真觉得,他可信?”
我一愣,顿时心跳漏了一拍,惊讶转头看向走神的赵二哥。
蛇王老爷突然这么提醒我,是什么意思?
“还有,阿鸾……把你、他的脏手撒开!”
这句话不似先前那样平静深沉,竟带着几分不悦吃醋的小情绪……
我被吓得身子一僵,赶忙松开赵二哥的手腕,把爪子背在身后。
这个蛇王大人……
占有欲真强!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殿内那偷情苟且的一人一仙才终于完事。
一只一米多高的黄毛动物从殿内大摇大摆的慢悠悠迈出来,像人一般直立行走。
路过母亲跟前,母亲还低头向他无声表示恭敬。
原来是一条黄鼠狼,黄大仙……
不久,宋花枝也穿着抹胸短裤,身上披着一层淡黄薄纱走了出来。
母亲见到宋花枝,寒着脸责备:“你也太胆大了,灰狐大仙的花轿今天才送上九黎山,你就敢来娘娘庙继续和其他野仙放纵!”
宋花枝闻言,立马凑过去抱住母亲胳膊撒娇:
“妈,你怕什么啊,我了解那条狐狸,他没有一夜,是不会放过宋鸾镜的。说不准现在正和宋鸾镜,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呢,才顾不得我呢。”
“可你每每与人水乳相交,身上就会散发媚香,就算灰狐仙没闻见这香味,村里那些男人也能闻到!
要不是我在路上拦住了上山的男人,你今晚又要给我惹事!
宋鸾镜才刚送走,村子里就又死人,你这不是在给宋鸾镜洗脱罪名吗?
妈让你忍一段时间,你偏不听话。”
母亲的表情严肃,语气却不自觉柔软下来,一字一句,宠溺怜惜。
我愣愣望着母亲渐渐温和的眉眼,心底一时五味杂陈。
原来,外人面前不苟言笑,严肃冷漠的大祭司,也会有温柔耐心的一面。
宋花枝噘嘴卖乖:
“哎呀妈,你也知道,我现在这情况,停不下来。
而且妈你不是说了吗,等宋鸾镜死了,圣女气运就会全部回到我体内,我就能控制住身上的香气了。
宋鸾镜撑不到多久的,最多两天,宋鸾镜就会被灰狐仙榨死在床上!”
圣女气运……
我当真分了她的气运吗?
我暗暗抠住身后凸起的石面。
母亲昂头深吸一口气,“对!只要宋鸾镜死了,圣女气运就会进入你的体内,就再也没有人,能挡我枝儿的路了!”
“原本,早在四月十四那天,宋鸾镜就该死了。”
“你和宋鸾镜刚出生,妈就给宋鸾镜下了绝命蛊,此蛊是妈的心头血所炼,除了妈,就算你外婆也无法可解。”
“妈让宋鸾镜多活这二十二年,为得就是利用她的纯洁圣体给你蕴养圣女气运,如今她体内气运已充盈成熟,她作为帮你蕴养气运的容器,也该功成身退了。”
“可惜,是你外婆逆天而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能拿鬼符以命换命,化解掉了她体内的绝命蛊。”
“既然绝命蛊弄不死她,妈就只能用双生蛊,借灰狐仙的手除掉她了!”
绝命蛊,以命换命?!
我的脑子里霎时落下一道惊雷轰鸣,意外的绷直身体,十指狠狠扣着粗糙坚硬的石面。
鼻头一酸,双目滚烫!
原来,我阳寿已尽是因为母亲给我下了绝命蛊。
外婆解不了我的蛊,只能用鬼符以命换命……
如果当初我没有被亲生母亲下蛊,外婆就不会死了。
是我害死了外婆,也是母亲害死了外婆!
我紧绷着身体,越想越觉得心痛如绞,肩膀颤得厉害。
眼泪不争气地滑下脸颊。
一个母亲,怎么能,这样盼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呢!
我不求她能将给予宋花枝的母爱分给我一丝丝,只求我们母女这辈子各自安好。
可她,竟为了成就宋花枝,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留给我。
银杏不放心的牵住我手,心疼问道:“镜镜,你没事吧?”
赵二哥也担忧瞧向我。
我抬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摇头假装坚强:“我没事。”
既然她们没把我当成骨肉至亲,那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将她们认作母亲与姐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得自保!
凌晨一点,我们顺利离开娘娘庙,下山回了家。
村长家在村北边,我和银杏家则在村南头。
赵二哥魂不守舍地行至山脚岔路口,笑意勉强的与我们道了别,踏上了回北边的路。
银杏挽着我的胳膊,回头瞧了眼赵二哥渐行渐远的背影,狐疑道:“你说,赵二敢帮我们作证吗?”
我与银杏,甚至赵二哥本人都一清二楚,一旦挑破真相,就是在和大祭司作对,严重点……还可能被全族人唾弃围攻,沦为众矢之的。
赵二哥只是村长的儿子,今晚亲眼见到真相的人终究不是耿直公正的老村长。
我抿了抿唇,心情沉重道:“只能赌了。”
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十年友情赌!
银杏安静片刻,忽从腰带布袋里掏出手机,睿智道:“没关系!就算他认怂反悔也没事,刚才我偷偷留了一手,拍下了黄大仙与宋花枝从神殿里出来,与大祭司碰面的那一幕!”
我震惊看向银杏:“你竟然带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