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根端坐在上方座位,看到肖窈姐妹俩回来了,开口说:“回来了,吃饭,面要是不够,桌上还有稀饭。+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接着,他将桌上的三碗白面推两碗到她们姐妹面前,再把剩下的那一碗拿到自己面前,低头开吃。
什么情况?
肖窈跟肖小芳对视一眼,肖二根居然破天荒地让她们吃乡下人眼中金贵的白面,难道是肖窈的挑拨离间起了作用?
看袁水仙的模样,肖二根应该仔细盘问过袁水仙,肖宝柱是不是他儿子,现在袁水仙没被撵走,但却挨了打,难道肖宝柱真是他儿子,袁水仙之所以挨打,是因为她跟村支书有一腿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管是哪一样,肖窈都有点幸灾乐祸,心里想着,有这么多糟心的事情在,肖二根该消停了吧。
结果下一秒,肖二根就放下筷子,用手掌抹着嘴上的油渍道:“大妮儿,爸给你说个事儿,你和你妹年纪都不小了,也该说婆家了,你也别说爸没关心过你们俩姐妹,你不在的日子里,本村和方圆几个村儿不少人来咱家提亲,爸跟你后妈都去他们家看过情况,最后爸看中了两户人家,一户是本村村长家的大儿子,他一直都喜欢你,愿意出一百块钱彩礼钱给你,外加三十六个腿的嫁妆,三转一响也给你买。至于小妮儿,爸看中的是隔壁赤水村大队长的儿子,那小伙子长得壮实,给得彩礼也很高......”
他还没说完,就被肖窈打断,“你别说了,不管你介绍的人有多好,给多少彩礼钱,我跟小芳都不会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想把我们俩姐妹嫁出去,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痴人做梦!”
没等肖二根发火,她又道:“我已经去我外婆家,请了我小舅舅和诸位姨妈,商量我们两姐妹跟你们分家的事情,最迟明天,他们就会来,你最好做好分家的打算。”
“分家?!”肖二根、袁水仙一家人再次被她的操作给震惊。
他们只听过儿子跟父母闹分家的,没听说过女儿跟父母闹分家的,肖窈闹着分家,这不是明摆着打肖二根的脸,要把他们盘算好的钱票给打飞了嘛。
“我不同意!”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一样的郭永旺第一个跳出来,口齿不清道:“哪有女儿闹分家的,你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就是。”同样红肿似猪头的郭碧莲,也是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咱爸还活着呢,你说分家就分家,你把咱爸当死人呢。”
袁水仙忍下心中的怨恨怒气,面上挤出几分笑容道:“大妮儿,你可别耍孩子气,你要跟你爸分家了,你们姐妹俩没个男人依靠,你们怎么活下去啊。”
“分家后,我跟小芳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操心。”肖窈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面条吃光,桌上的白米粥和红烧肉也没放过,直到肚子吃得滚圆,这才站起身道:“你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少对我们姐妹指手画脚,我们不听。”转头和同样吃完面条的肖小芳回屋里去了。
她们一走,饭桌上冷清下来。
肖二根阴沉着脸,吃着碗里的面色不说话。
袁水仙母子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到他那样可怕的神情,也不敢多说话,一同低头吃着嘴里难嚼的黑面馍馍。
等到肖二根喝完桌上浓稠的米粥离开饭桌,娘四个一看好吃的东西一点不剩下,气得一个个直咬牙。
他们好吃懒做近十年,全靠吸肖二根、肖大芳姐妹俩为生,肖大芳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态度比以前强硬蛮横,不仅让他们接连吃瘪,还让他们到嘴的好吃食全没了,现在俩姐妹吃完面的碗,还要郭碧莲兄妹来洗。?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郭碧莲第一个不服气,拉着郭永旺、袁水仙在厨房里,一阵嘀咕。
最后一同母子三人统一决定,要给肖大芳姐妹俩下药,让村长的儿子和另一户人家的儿子半夜去她们姐妹俩的屋里,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她们还怎么作妖!
女人一旦没了清白就得认命,等他们水到渠成,那两姐妹的彩礼钱,他们母子三人不是手到擒来!
第37章 算计
晚上天刚擦黑, 郭碧莲母子三人就早早的把药准备好,事先跟村长的儿子张洪和另一个名叫许茂典的男人说好时间,让他们半夜来肖家爬床。
为了万无一失, 袁水仙肉痛得拿出平时舍不得多吃的半斤红糖出来,熬了一锅糖水, 先端到大房一家人、肖二根面前,哄着他们把加了药的糖水喝下。
红糖在这年代是金贵玩意儿, 一般乡下人家都舍不得买红糖,红糖冲得红糖水, 更是没人拒绝,大房一家人虽然很疑惑袁水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方,到底红糖水太过诱人,他们也没多想就喝下。
等到大房一家人跟肖二根入睡,袁水仙用剩下的糖水, 煮了两碗荷包蛋红糖水装在碗里,郭永旺又往里加了双份的药,示意郭碧莲端到肖窈两姐妹的屋里去。
郭碧莲不情不愿往西屋走,她八岁跟着袁水仙嫁到肖家后, 由于袁水仙惯会哄人, 把她便宜后爹给哄得服服帖帖的,让她和她哥在肖家吃好喝好玩好, 还能时不时欺负肖大芳姐妹找找乐子,她在肖家的日子,可比在以前的郭家破屋子里好太多。
以前郭碧莲不管怎么欺负肖大芳姐妹,在她自己的眼里,那两姐妹都没受到实际性的伤害,她跟她们还可以表面上维持姐妹情分。
但现在, 肖大芳接连打她和她妈一家人的脸,甚至往她的脸上泼辣椒水,把她的脸辣肿成猪头,难受一晚上不说,还被其他人笑话,连门都不敢出!
曾经如蝼蚁般任由他们欺负的人也敢反抗,郭碧莲在心里发狠,肖大芳这两天一再让她和她的家人难堪,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彼时肖窈跟肖小芳洗完澡,慢悠悠地在河边洗完衣服,回到肖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们把衣服晾晒好,闻到厨房里散发出来的诱人红糖香气,姐妹俩什么都没说,回到小屋里,关上房门,脱了鞋往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坐下,互相梳理着对方的头发,打算头发干了就睡觉。
“姐,他们又背着我们在厨房里煮好吃的呢。”肖小芳手拿一张洗的发白的干帕子,给肖窈擦着头上的水汽,忍不住道,“他们总是背着我们开小灶。”
“他们吃他们的,你不用嘴馋,那家人黑心烂肺,吃了他们的东西,小心没命。等到了榕市,我们找到了工作,你想吃什么,自己买来吃。”
肖窈勾着脑袋,等她把自己的头发擦得差不多干,抬头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帮她擦着头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后妈那一家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肖小芳懵懵懂懂点头,她其实感觉自己的大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容貌相像,品性相同,对她也如以前那样好,可现在的大姐,无论说话做事,还是性格容貌,都比以前的大姐更加聪慧果断,也更加的强势不讲道理。+j-i/n·c?h_e.n^g*h,b·g\c′.\c*o^m!
这样的人,或许别人会觉得大姐蛮横不好相处,对于她来讲,却是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靠山,有大姐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两姐妹擦干头发,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姐妹俩正准备熄灯睡觉,木门传来敲门声:“大姐,二妹,你们睡了吗?”
姐妹俩听出是郭碧莲的声音,面面相觑,都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肖大芳今年二十岁,跟郭永旺同一年,不过比郭永旺小一个月,而郭碧莲小肖大芳两岁,肖小芳又小肖大芳三岁,按照年龄来算,郭碧莲的确该叫肖大芳为大姐,叫肖小芳为二妹。
但郭碧莲从来到肖家开始,就没叫过肖大芳姐妹俩一声姐姐或者妹妹,对她们从来都是大呼小叫,毫不客气地直呼大名,今天忽然这么腻歪的叫她们大姐二妹?
肖窈不用想,就猜到郭碧莲在憋什么坏。
她倒想看看郭碧莲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回应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大姐,白天发生的事儿,我妈还有爸把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让我意识到我以前对你们做下了多少混账事,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今天我特意拿出我的压岁钱,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了糖水鸡蛋回来,专门煮给你们吃,以表我的歉意。”
郭碧莲为了放下她们姐妹俩心中的防备,还特意强调:“我煮了一大锅糖水,先给大伯大伯母一家,还有咱爸咱妈他们喝了,你们在外面洗衣服还没回来,我给你们留了两碗,放在厨房的锅里热着。你们趁热吃吧,我特意给你们一人煮了一个荷包蛋在里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番话说得言辞诚恳,肖窈两姐妹洗完澡,出门去河边洗衣服之前,的确看到郭碧莲咋咋呼呼地说要熬红糖水给大家喝。
肖小芳在郭碧莲手里吃过不少暗亏,自然不信她的话,她把目光看向肖窈,眼神询问她怎么办。
肖窈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去开门。
她这才下床穿上鞋子,把门打开,脸色不愉道:“我跟我姐已经歇下了,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红糖鸡蛋水可是金贵玩意儿,我们姐妹无福消受,你还是端回去自个吃吧。”
郭碧莲心里沤得要死,要不是为了让她们两姐妹喝下掺了安、眠、药的东西,当她妈舍得拿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多吃的鸡蛋和红糖,熬成水给她们吃啊。
心里这么想,郭碧莲脸上挤满笑容,不由肖小芳拒绝,端着手里两大碗红糖鸡蛋水,挤开肖小芳,走进她们的小木屋,将红糖水放到她们床头的榆木柜子上道:“大姐、二姐,还生我的气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爸和妈都狠狠教育过我,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红糖鸡蛋水给喝了吧。你们晚上也没吃饱吧,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天知道她在煮糖水鸡蛋的时候,她有多馋,有多想喝。
红糖在乡下可比米面金贵多了,平时她妈往他们兄妹三个的茶盅里放一点红糖,他们喝着有点甜味都开心得不得了。
现在这两碗红糖水,放了足足半拳大小的红糖块儿,还有煮有白生生,椭圆形的喷香鸡蛋,光红糖水煮鸡蛋那股香味儿,她闻着都受不了,更别提肖大芳姐妹俩,近十年都没吃过这两样金贵的玩意儿,她就不信她们姐妹俩能忍住,能不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肖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郭碧莲端得红糖鸡蛋水有问题。
她往那碗里一看,鸡蛋煮得倒挺好,又圆又白嫩,红糖水却是黑乎乎的一片,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大抵是为了遮住放了药的味道,里面还放了几片姜片,漂浮在碗上。
不得不说,郭碧莲这一家子为了害肖大芳姐妹俩,还真是煞费苦心。
肖窈端起一碗红糖水,一脸感动的模样道:“其实我们也不是生你气,非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这不是心里过不去以前那道坎,哪里敢吃你给的东西。”
她端着红糖水就不喝,郭碧莲急了,“有啥不敢吃的,这是我特意去供销社买的鸡蛋和红糖,新鲜着呢,我自个儿都舍不得多吃,就留给你们吃,你们要不吃.....”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那句给我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肖窈递给肖小芳一个眼神,肖小芳心领神会地走去厨房,拿两个大碗进来:“从十年前开始,我爸就教育我跟大姐,说家里有啥好吃好喝的都要让给弟弟妹妹先吃,还说我们要不让,就是不懂事,不知分寸!鸡蛋跟红糖是多金贵的玩意儿啊,我们要自个儿吃了,心里多过意不去。这样吧,红糖水我跟我姐一人倒半碗出来,碧莲姐姐你端半碗给宝柱弟弟吃,另一半碗你自己吃,吃完这半碗红糖水,以前的事儿,我们既往不咎,咱们以后就是亲姐弟,一起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肖小芳说着,把床头柜上的两碗红糖水,连鸡蛋一起,倒一半到两个空碗里,一一递到郭碧莲的手里。
郭碧莲现在拒绝也不是,喝也不是,嘴上一直说:“这是我给你们喝的,你们让我和宝柱喝了,这算怎么回事。”
肖窈登时沉下脸,“你不喝,我们怎么敢喝?莫不是这糖水里下了什么东西,你不敢喝?”
郭碧莲手一抖,手中的碗差点掉在地上,脸上强笑道:“哪能啊,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那种黑心烂肺的人吗?这鸡蛋红糖水多金贵的玩意儿,谁舍得糟蹋它们。”
“那你一口给看。”肖小芳盯着她。
两姐妹都冷冷盯着她看,郭碧莲骑虎难下,想着都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了,要是这两姐妹起疑心,不肯喝下去,不仅血本无归,等会儿张洪和许茂典两人过来没占着便宜,肯定会大闹一通,到时候闹得收不了场,她们母子四人都会遭殃。
郭碧莲想着喝一口应该没啥大问题,她就当着肖窈两姐妹的面,喝了一大口红糖水吞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肖窈两人,意思是该她们喝了。
谁知道肖窈打了一个哈欠道:“天色太黑了,我困得慌,准备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接着她做出一副很馋红糖水的模样,当着郭碧莲的面儿喝下一大口红糖鸡蛋水,眼睛盯着郭碧莲,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神情?
事已至此,郭碧莲不走也不行了。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肖窈把红糖水咽进喉咙里,但看见了肖窈喝红糖水,且她自信的认为,在这穷苦的六零年代,没有人能拒绝金贵的鸡蛋红糖水诱惑,也就很识趣的退出了小屋。
当然,她没有立刻离开小屋,而是等着肖小芳关上木屋后,趴在木门上,听到屋里传来肖窈两姐妹不停吃喝鸡蛋水的吞咽声,伴随着这两姐妹边吃喝,边用各种难听的语言咒骂她们一家人的声音,她这才放心地离去。
等她一回屋,袁水仙跟郭永旺都急切地围上来问:“怎么样?她们喝了红糖水吗?”
“她们只喝了一半红糖水,一开始还对我很戒备,不过等我走了以后,她们全都喝光了。”郭碧莲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有些得意道:“这么金贵的鸡蛋红糖水,那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产妇都不一定吃得上,她们又怎么会拒绝这种好东西。”
“只喝了一半啊。”袁水仙颇有些失望。
“一半就够了,我下得药不少,一半就可以让她们睡得跟死猪一样,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她们都不会听见,也不会有任何反应。”郭永旺兴奋地直搓手,“再等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她们睡死没有。”
“你想干啥?”袁水仙撇他一眼,“你老毛病又想犯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打那两姐妹的主意,她们要成了破鞋,就不值钱了!”
“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起老茧了!”郭永旺不耐烦道:“张洪跟许茂典离我们约定好来咱家的时间还早着呢,这会儿那两姐妹已经晕了过去,我下的药很重,哪怕她们只喝了一半,也要晕睡到明天天亮才会醒,这么长的时间,我尝尝这两姐妹的鲜怎么了?等我干完她们姐妹俩,把她们的衣服穿好,张洪两人半夜来,也不敢开灯干她们,他们黑灯瞎火的干,哪里知道她们已经变成了破鞋?我干她们姐妹俩,还不是为了给你和妹妹出气!”
袁水仙陷入沉默,自从她嫁进肖家来,表面装得贤良温柔,人前一副好后妈的形象,实际暗地里,她跟肖大芳姐妹俩没少较劲,闹出不少矛盾,她也在肖大芳的手里吃过不少亏,只不过为了表面上的家庭和谐,她都能忍。
偏偏这次肖大芳回来,明里暗里向肖二根暗示肖宝柱不是他的种儿,让宠了她快十年的肖二根头一次对她动手,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差点要跟她闹离婚。
这样大的耻辱和委屈,光让肖大芳姐妹俩被张洪两人占便宜嫁过去还不够,她也想看看,这两姐妹在嫁给张洪两人之前,被她儿子破了身,留了种,她们俩到时候生的头一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到那时候,她也会像肖大芳如今这样,当着张洪两人的面,暗示他们,孩子不是他们的种,到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这么想着,袁水仙默认了郭永旺的举动,嘱咐道:“别闹出太大的动静,要吵醒你爸和邻居,你的麻烦就大了。”
转头,她去哄着她小儿子喝下半碗加了药的红糖水,免得这小子听见动静起来,惹出一堆事儿。
小屋里,郭碧莲出去以后,肖窈就把嘴里的糖水吐了出来。
她耳力极好,没听到郭碧莲离去的脚步声,她便猜到郭碧莲躲在木屋外头偷听,立即递给肖小芳一个眼神。
两人轻手轻脚把碗里的糖水,都倒在小屋北面靠墙堆砌的稻草堆里,而后肖窈打开自己的水壶,和肖小芳你一口我一口,故意弄出很大的吞咽声,一边评价红糖鸡蛋水有多好喝,一边咒骂郭碧莲和她那一家人,直到让郭碧莲彻底相信她们完全喝下糖水,离开她们房门口为止。
肖小芳确定郭碧莲走了,这才小声地问肖窈:“姐,这碗里究竟放了什么?”
“不是迷、药就是安、眠、药,他们已经按奈不住,要彻底毁了我们姐妹俩。”肖窈将手中的水壶盖上盖子,脸上带着冷意。
肖小芳悚然一惊,心里不敢相信郭碧莲那一家人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不由担忧起来,“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过来,我跟你说......”肖窈附耳在肖小芳的耳边,低声嘀咕几句。
夜越来夜深。
为了确保今晚的事儿一定成功,郭永旺悄咪咪地摸到小屋外的小窗户,鬼鬼祟祟地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