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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一个在暗处害人,一个在明处中伤

薛冰立即扔下抹布,朝大门口走去,“大婶,别在这儿叫……”

“你叫谁大婶呢?我是沈太太!叫我沈太太!我还没离婚呢!我也不会离婚!沈文柯想要独吞沈家的钱财!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叫他得逞!”韩玉梅指着薛冰跳脚大骂。

她仰头看见了二楼露台上的我,忽然指着我骂起来,“小贱人!小三上位,你挤走了顾心艾,以为还能挤走我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皱眉端着茶杯,离开阳台。

韩玉梅现在已经神经质了,逮谁骂谁。

我不和她一般见识,她反而把电话给我打了过来,站在别墅院门口,对着电话和主楼大骂,“你躲着不见我,就行了吗?我告诉你……”

“不如让我告诉你一句吧,”我对电话说,“沈林奇做的事情,有多少是你知道的?有多少是你参与进去的?你以为我们没有追究你,是不敢追究吗?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还能自由自在的在这里跳脚大骂,是因为我们想放过你?”

电话里大骂的声音静了一瞬,“你别想威胁我。”

“不,不是威胁,我只是想提醒你冷静。”我从卧室的窗子里,也能看见站在大门口的韩玉梅。

“我不会怕你们的!”她猛地挂了电话,仍旧扯着嗓子指着院子里头骂,“沈文柯,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敢见你伯母了吗?你不敢来面对我吗?”

我那句,“不是要你怕我们,只是希望你别继续毁了自己的人生。”都被她挂断,而没能说出口。

这样的女人,也许只能让她自己撞南墙,她才会回头吧?劝是劝不住了。

我看到有邻居站在阳台上,窗户边,拿着手机在拍摄。

我有些头疼,苍蝇不咬人,但它很烦人啊……那段视频之后,韩玉梅这样的叫骂,已经不会对我和沈文柯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这样的视频被放在网上,只会让这件事持续被关注,宁馨所在的幼儿园都通知我们,建议近期先不要送孩子去学校了,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这真是很烦人。

我正要打电话报警,小区的保安赶了过来,还带了女性的物管把韩玉梅给请走了。

“顾心艾是被你们操纵的!”韩玉梅走的时候还不甘心,对着拍摄的邻居高声喊道,“我很怀疑那段视频的真实性!她是被你们控制的!”

沈文柯没有在家,我不知道如果他在家,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一直在窗户后面,冷眼看着韩玉梅一个人唱着独角戏,没有和她发生正面的冲突。

免得我一露面,就被她拉到和她一样的水平线,变成两个“泼妇”的撒泼比赛。

她被保安请走了好一阵子,我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聒噪的声音。

我喝着茶让自己冷静,沈文柯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说起这件事。

“我发现你近来忍耐力是越来越好了。”他笑着摸着我的头,“我在家,也是和你一样的处理办法。”

“那就让韩玉梅一直这么闹下去吗?虽然她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我嘶了一声,无奈的笑了笑,“还真是挺锻炼人的耐性的。”

沈文柯眼眸深深的望着窗外,望着院子。

院子里有宁馨的滑梯和秋千,他的眸色暗了暗。

“韩子成跟我保证,这个月就送她去国外。”沈文柯皱了皱眉,“韩子成说,韩玉梅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正常了。我以前倒是从来没有觉得她对沈林奇的感情这么深。”

我挑了挑眉梢,想起我曾见过的沈林奇花天酒地的样子,未置一词。

我们原本等着韩玉梅被送走,这件事情就算彻底的冷置下来。

没想到,韩玉梅还没办妥移民的手续,沈林奇突然出事了。

“狱警说,是自杀。”司徒高远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表情肃穆的看着我和沈文柯。

宁馨被秦阿姨带到房间里去弹琴了。

司徒高远把声音压的很低,“上吊死的,发现的时候,大概已经吊死两个多小时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真死了?”

沈文柯倒是一直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可不是真的么?”司徒高远靠进沙发里,“这下可好,还以为韩玉梅能消停了呢,人一死,她只怕更不能消停了!她是不是就想要钱?她要是想要钱就给她钱好了!”

沈文柯却一直垂眸坐着,不发一语。

他沉默着,客厅里的气氛都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自杀?”沈文柯良久,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和司徒高远对视了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不想活了呗?还能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以前在外头的时候,天天沉溺进酒色里头,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亏心的事儿。”司徒高远冷哼了一声,“现在天天在号子里,劳动改造,不能沉迷酒色,良知天天拷问,受不了了,不就自杀了么?”

我闻言连连点头。

沈文柯却猛地抬起头来,“我们会这么想,可韩玉梅不会。”

我现在听到韩玉梅的名字,都会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怕她,真的是烦不胜烦。

“管她怎么想呢,爱怎么想怎么想!人是在监狱里死的,这可赖不到别人身上!她还能告监狱谋杀?”司徒高远轻嗤一声。

我却不由自主的握住沈文柯的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韩玉梅她……真的是什么话都敢扯,什么事儿都敢胡说。

她不会说监狱谋杀,她只怕会咬沈文柯,说他买通狱警谋杀沈林奇吧?

“别担心,证据说话。”沈文柯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点点头,第二天还是联系了律师,想咨询这件事。我都忘了沈文柯有个律师界颇有名气的大律师故交,当初还帮我打过离婚案的官司,我应该去问黄律师的。

“这个案子,她如果怀疑到沈文柯,那就复杂得很了,会涉及行贿受贿,司法不严……等等很多问题。要举证很难,多半她会起诉监狱有监管不利的责任。”律师这么答复我。

“这么说来的话,这件事情就跟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了?”我犹疑问道。

律师迟疑了一阵子,才为难的说,“其实你们现在是沈林奇的亲属,你们可以和韩玉梅一起起诉监狱监管不利呀。”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一愣,忍不住尴尬的笑着挂了电话。

我们和韩玉梅站在一起?这我还真是没想过。

人要死,谁也拦不住,我不觉得监狱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但显然韩玉梅的想法和我不一样。

事发的一周内,她就向法院提出诉讼,告监狱和警方虐待沈林奇,因为他不堪虐待受辱,这才自杀。

“韩玉梅还真是敢说……”我得知消息,忍不住感慨。

沈文柯却拉住我的手,垂眸看着我的眼,“法庭审理的时候,我想出庭。”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这件事,我们躲还来不及。

作为沈林奇的亲属,我们有知情权,自然是可以出庭的。

“那……我陪你吧。”我犹豫说道。

“不用了,势必会碰上韩玉梅的。”沈文柯摸了摸我的头。

我有多不想见那个女人,他是知道的。

但庭审的那天,我还是和他一起去了,并且是我执意要去的。就像爷爷故去,他特别难过的时候,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还是陪在他身边时一样,这次我仍旧希望他不是孤身一人,我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

也许当庭韩玉梅就会不管不顾的指着旁听席上的我们,说我们买通的狱警云云……不切实际却叫人恼火的话。

我只希望那个时候,沈文柯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再次见到韩玉梅,在庭审的现场。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形容枯槁,面色颓败,一下子老了许多许多。

她看见了我们,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们在旁听席上坐下。

我以为她会跳起来,指着我们破口大骂。

可她竟然没有,她看了一会儿,就木然的转过视线,安静的坐在律师身边。

开庭以后,一直都是她的律师在说话。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她跟之前,在葬礼上,在我家院子外头破口大骂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我一直觉得,顾心艾是带刺的,有毒的花。韩玉梅是好斗的斗鸡,她们两个,一个在暗处害人,一个在明处中伤。

可现在,这只斗鸡,却收起了自己尖锐的喙,收起了翅膀,颓然的坐在哪里。

她一直不是都在说,沈文柯要独吞了沈家的财产吗?那现在沈林奇死了,她作为未亡人,正是可以提出要求,要分割财产的好时候。还能博取同情,以便多分得一些,可她怎么没有向我们要求此事呢?

“综上,我方认为监狱和警方存在虐待受害人,致使受害人自杀……”他的律师陈述完。

被告方就开始举证。

“服刑人沈某身上没有被虐待过的痕迹!并且经法医鉴定,也确认了此事。”被告方陈述道。

这会儿却忽然有法警向被告方打手势,法庭上停滞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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