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回到房间拿起八卦盘不停的捣鼓,若是张昕晨来,就能看出祝轻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八卦盘。
忽然,八卦盘碎,祝轻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他愣怔盯着一地碎片。
他居然算不到张昕晨的命运,哪怕刚才偷了对方一根头发,拿着他的一缕发丝也无法算出其命运。
第一次,他算不出一个人的命运,这难道就是因果的力量吗?
不可否认他很心动。
“阿轻,你怎么了?”
祝浩宇端着饭菜进来,见一地狼藉立马放下,小心翼翼的搀扶祝轻。
祝轻转头,腥红冷厉的眸子看向祝浩宇。
祝浩宇很没出息的摔坐在地上,眼中流露出恐惧。
“阿……阿……轻,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是你……你昨天晚上说,有……有客人来,我……才进来的。”
祝轻收起眼眸的冷意,双眸也慢慢恢复从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身上的气息收敛起来,坐在椅子上揉着微痛的额头。
“我并非有意吓唬大哥,叫人进来把这里收拾了,你也下去。”
祝浩宇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连门口站了一个陌生人都不知道,便匆匆的跑了。
张昕晨走进去在他旁边坐下,声音轻柔带着微微心痛:“明知道你我是因果关系,是查不出什么来的,为何不顾自己身体强行查看?”
当鬼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祝轻原来是修玄术的那一群人。
而自己与他们完全相反,他学的是科技,信的也是科学。
祝轻擦掉唇角的血,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指着桌上的菜轻笑。
“还没吃饭吧,我大哥的厨艺不错,尝尝。”
祝轻不想提,张昕晨就当没问过,视一地的碎片为空气。
两人都不曾提起过刚才的事。
吃完张昕晨以消食为由,四处乱走,刚才跑掉的人就是杀祝轻的祝浩宇,他随祝轻去他的视线玩过几回。
祝轻描述的祝浩宇跟现在的也不一样,很难搞,除了名字相同,人物性格脱离的太恐怖。
如果祝轻换个脸,走在路上张昕晨都不觉得眼前这个是他认识的。
张昕晨的目标很明显,直奔祝浩宇的住所。
“浩宇哥,他又凶你了?你是他大哥他老凶你,不就是仗着有好老师教才能骑到你头上,要是你也能得他们指点,他有什么好牛的。”
张昕晨还没走近就听到声音,他干脆靠在墙角偷听起来。
祝浩宇不回应,也不阻止,说到底他心里是这么想祝轻的,但从刚才他对祝轻的恐惧来看,他又没胆子说祝轻的坏话。
“浩宇哥,你就跟着那位,把他作掉,看他还敢不敢天天吓你。”
祝浩宇皱眉,胆怯的四处张望,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警告:“再让我听到这句话,我第一个先弄死你。”
祝轻的等级比他高了三阶,要是被他听到了还活不活了。
男人连连道歉,祝浩宇咬了咬唇,眉眼满是不甘的把玩着手中的八卦盘。
张昕晨又听了好一会儿,多数是男人拍马屁的话,转身就走。
忽然响起萧声,张昕晨闻声看去,少年居高临下站在房顶,轻蔑看向下方,眸光带着笑意。
身上穿复古的红衣,风轻轻吹过,张昕晨不自觉看迷了眼。
祝浩宇吓得丢掉八封盘,双膝一软跪下,额头上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一旁一直说话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跪着就直磕头。
对上少年眼眸中的轻笑,张昕晨脸颊微微发烫,收回视线看向祝浩宇的方向,他怎么可以承认他刚刚被祝轻的帅气给勾引了。
扭头看向祝浩宇,却被他旁边的人吸引,他额头好像有茧子,是磕出来的吗?
厉害了,看来这种事情不少干呀!
不过不得不承认,祝轻真的很狂,比阎敏清还狂,如果不是他现在不想跟阎敏清过招,前几天阎敏清来他们就能斗起来。
张昕晨不知道的是,阎敏清来巡查的十天,祝轻连门口都没出,只是开着大门,阎敏清没进去,也没能拿他怎么样。
祝轻是十五岁踹掉祝河鸣做了隐河城的土王皇帝,阎敏清也是十五岁当上越国的主。
阎敏清现在重伤,前有越国国王虎视眈眈,后有苏修清,他得防着对方会不会突然间跳出来咬一口。
现在这个时间,得罪祝轻,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打脸。
少年无视底下恐惧的两人,悠然自在的吹完整首曲子,一跃而下,走向张昕晨。
“你该像我一样,光明正大的听,而不是躲在墙角里,像一个贼。”
张昕晨:…………
他知道祝轻很狂妄,不曾想如此狂妄,他没这么大的实力,手没有握20%的兵权。
张昕晨瞪了他一眼:“你再不说句话,你大哥得吓死,另一个得磕死。”
祝轻这才用施舍的目光看过去,语气十分平静:“我何时让你们两个跪了,我又什么时候让你磕头了?”
两人闻言身子猛的抖动,祝轻越是平静,就越可怕。
祝浩宇头也不敢抬,先前他是不怕这个弟弟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他发动争乱开始。
那场让整个隐河城不敢提起的动乱,哪场让整个祝家恐惧的战场。
也是那一天,祝轻成功的斩断了亲情,八卦之术大增。
祝轻没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也没有吓唬过他,他就是本能的怕,本能的惧。
祝浩宇感受着周围的安静,轻轻吹起的微风像巨石挤压着他的身体。
没忍住,他只感觉一股温热,脸色更加苍白,同时恨自己为何要惧怕他,他们可是同父同母,为何祝轻活得张扬肆意,他却像过街老鼠。
看着地上的一摊水渍,祝轻愤怒浮出表面。
张昕晨也惊讶祝浩宇的胆子,按道理来说,他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