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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皇子

根据黄老的经验,一层干草,一层干粪便这样交替叠在一起,得到一个土堆,点燃,慢慢焖,时不时扒开土堆周围,让土堆中心充分烧透。等完全烧透,就得了烧火粪。

没有那么多干粪也没事,泥肥也可以。甚至地里的土都可以,只是肥力没那么足。将烧土粪撒在地里就行了。

赵墨卿推广烧火粪有些日子了。在各个村之间奔走,人都结实了很多。

赵墨卿看他们用木头犁地,用人力耕地,感慨开发更省力的农具也任重而道远。

黄老和何老在身边,看着远处的人,眼里含满了泪水,“大户人家的农具都是青铜器。”

赵墨卿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说,“肯定都能实现的。”

赵墨卿一身味道进入县衙。

程修鹤看着赵墨卿,表情很奇怪,眉毛皱着,嘴巴又微微上扬,像是表达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又觉得赵墨卿一个大家闺秀这样很好笑。

赵墨卿腹议,大哥,我是去烧粪,你以为去踏青呢。

程修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户部侍郎和三皇子明天到。”

“知道了。”赵墨卿仿佛被狐狸精吸光精气了,有气无力的回答。反正改土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就当休沐了。

第二天,赵墨卿、程修鹤、宋戎三人在县衙里等待时,赵墨卿问,“县令,闻家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程修鹤也很难取舍,“还在考虑。”

“大人,要秋耕了。”赵墨卿想必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会上报给通判,如果他也赞成的话,那就实施。”程修鹤也不敢做决定,只能风险转移了。

这时,守卫来报,闻家村村长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既然已经决定种甜瓜了,刚好找他商量一下,赵墨卿说,“请他进来吧。”

“闻家村村长闻民乐参见三位大人。”闻民乐行跪拜大礼,把三人吓了一跳。

三人急忙将人扶起来,“如此大礼,我们怎么受得起。”

闻民乐也就是用烟斗敲儿子头的老爷子。

“坐,上茶。”程修鹤将人引上坐,又吩咐丫鬟上茶,过程中还扫了一眼赵墨卿,看你给我惹的事,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也就一瞬间,他竟然干了这么多事情。

“大人,草民来,是想问改土增肥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村呢?”闻民乐恭恭敬敬,怕惹了各位大人不快。

“这件事情由赵主簿跟你解释。”程修鹤说,一来他的确不是很了解,二来他不想承担责任。

最近他算是知道了,赵主簿的确是一位很有魄力的能人,敢想敢干。

但是她前进得太快了,容易根基不稳。

村长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真让那臭小子说中了吧。

赵墨卿才不管县令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

“村长,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种作物,很适合子沙石地种植,想着你们要不要改种这种作物?”赵墨卿话里留了一层。

村长惊喜地抬起头,又有些惴惴不安,如果是好东西,为什么两位大人言辞闪烁。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两位大人之间的奇怪。

“是什么作物?”闻民乐还是先听听再做决定。

赵墨卿也不恼,人之常情嘛,她不也想了很久,“是一种甜瓜,水果。一般都是达官贵人吃。”

闻民乐一听水果就不乐意了,水果又不能当粮食吃,农民吃饱饭最要紧。且这是卖给达官贵人,他们哪里知道去哪里卖给达官贵人。

闻民乐推托道,“大人,我们这些蠢人,哪里懂得种甜瓜,别糟蹋了这么珍贵的种子。”

“村长,我并不是胡乱推荐你们种甜瓜的。这个甜瓜一亩可以有七八百个,一个可以买到一两银子,当然了,这是因为这是从外邦运进来,路上的损耗、吃住,种植时花费的人力物力,这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才这么贵。”赵墨卿继续劝说,犁地都没这么卖力。

村长咋舌,一两银子?!他家一年也才挣三两银子,一个水果就要一两银子。

银子的确让村长很心动,但他如何敢让村民们冒险,如果失败,整个村都没饭吃,这是要灭族啊,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我知道大人是为了村子好。是我们辜负了大人的一番苦心。”村长连忙起身请罪。

“我知道村长很为难。村里的条件也不允许大家任性妄为。不若这样,一半种庄稼,一半种这种甜瓜?我们自己种,卖三十文一个,那也有几十两的收入了。”赵墨卿拽他坐下,给他算了笔账。

“你刚还说一两银子呢。”闻民乐听得都迷糊了。

“一两银子那是人家不远万里运过来的价格。伯伯,和谷贱伤农一个道理,甜瓜多了,价格自然是要降的,但也比种粮食赚的多不是?你想这钱是让我们自己人挣好,还是让外人挣好?”赵墨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寸不烂之舌都冒烟了。

好家伙,还上升到国家层面。程修鹤和宋戎已经看戏多时了,连更衣都不舍得去。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回去找他们商量一下。”闻民乐最后没回绝也没答应。

“行!”赵墨卿爽快回应,也不着急,还吩咐绿柳包点果子给村长带回去。

门边,三皇子赵世材、户部侍郎立心、冀州通判柏钟秀已在此处听了多时了。

立心目光不断扫向柏钟秀,那戏谑之意,刺得柏钟秀想落荒而逃。

闻民乐拿了几包果子蜜饯,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句,“你要是个男子,定能名垂青史。”

赵墨卿的笑容敛了敛,下一秒,又像没事的人一样,“我是个女子也会名垂青史。”

话刚说出口,闻民乐就懊悔了,刚想道歉,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他好像豁然开朗了,热血了。

闻民乐像是祝福像是肯定,“你定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那谢谢伯伯吉言。”这一刻的赵墨卿显得格外光彩。

闻民乐在门口遇到三皇子一众人等,不知是何人,礼貌的行礼后就走了。

“士农工商,朝廷重农业,你竟然劝说农户种甜瓜去卖?”赵世材人未见,声先闻。

程修鹤、宋戎一惊,连忙站起来去迎。赵墨卿没有辩驳,只是低头站在一旁。

“刚刚不还能说会道,现在哑巴了?”赵世材看着赵墨卿质问。

赵世材已快知天命,但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且经过几代貌美如花妃子的改良,现在的皇子个个都风神俊秀,赵世材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质,儒雅。

赵世材也不喜奢华,一身靛青色的衣服,银竹衬得整个人凌厉了几分。

赵墨卿行了个晚辈礼,开口道,“爷爷安康。”

程修鹤和宋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立心和柏钟秀的表情也一言难尽。四人都不敢出声,怕一不小心惹火上身。

赵世材冷不丁的听到爷爷二字,还以为听错了,他的确做爷爷了,不过他孙女还在牙牙学语中,也不会顶撞人。

“大侄子以前总不带你出来,现在大好了,也不去京中拜访,也就科举之时到府中住了一段日子。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要争尖冒头,农耕的事也是你说改就改的?朝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爹的把柄呢。”

爹爹和满亲王是以平辈朋友交往的,现在无端差了辈分,也不知道爹爹会怎么想。赵墨卿低头想着。

思维发散,爹爹对着那张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脸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出叔叔两个字。

赵墨卿想笑,忍住!

“朝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我给爹爹丢脸呢。”赵墨卿反驳。

赵世材眉毛一挑,脸色沉了下来。

朝中的风气很不好,墨卿来这偏远的的小县,远离纷争,赵忠国在封地也能保持清净。

朝廷虽然下旨了审查各地粮仓、兵器库,但是一路从京城来到冀音县,路上的所见所闻,赵世材不认为这次审查会查出什么。

他们隐藏得更深了。

赵世材看着低着头的赵墨卿,感叹,忠国夫妇俩倒是会养孩子,有胆量有才学有教养,雷厉风行,步步为营,猎物还没反应过来就在陷阱里了。京中多少大族子弟都比不上她。

难道是这偏远地区的水比较养人?也是,这外面天高海阔,云卷云舒,看得人心胸开阔。也该叫家中子弟出来磨练才是,整日在京中招猫逗狗。

“行了。做好你的事少管其他。”赵世材也不再管教她。

程修鹤和宋戎这才上前行礼问安,“满王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已准备好厢房,先休息,明日再开始查问吧。”

“不用,我去赵主簿家住就行。”赵世材说。

“也好,这厢房也实在简陋了些。赵主簿家条件要好些。”程修鹤给了个台阶。

只有赵墨卿一个人反对,开玩笑,和长辈一起住,还是皇室,那她不得累死。

“满王殿下,这个我府上都是些粗人,也没准备厢房,现在准备也来不及了。”赵墨卿推托。

”无事,我带了人来,你吩咐他们即可。”赵世材不甚在意。

赵墨卿反对无效。

行吧……

“满王殿下,请跟我来。”赵墨卿说。

赵墨卿把他带到了大牢,雷召灯面前。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赵世材不懂这个孙女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审问也不急在一时啊。

赵世材看着赵墨卿,他倒要看看赵墨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我当初问你是不是三皇子,你不肯说,但看当时的表情,我说中了。”赵墨卿不管旁边的满王,直直看着雷召灯,让雷召灯无所遁形。

“我跟吴珩去过顾知州的府邸。宴会上,那顾溪河大谈特谈,他们是三皇子外家。等三皇子登基,他们这些人就是从龙之功。”雷召灯看着赵世材,不知这位是什么人,犹豫着开口。

“他说你们就信?”赵墨卿问,他不觉得当官的人是那么没心眼的。

“顾家是三皇子的外家,收礼的又是三皇子的贴身太监。那北凉人都是顾溪河的座上宾了。好几个县都上书揭发顾溪河,顾溪河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这几个县令,死的死,伤的伤,辞官的辞官,不是三皇子?还能是谁?”

“我也听说京中夺嫡刀光剑影,养一大堆幕僚,人情往来,哪一项都要花钱。他收底下的礼银,不是很正常吗?况且三皇子不收礼银,底下也不能安心吧,真金白银才能让人放心。利益才能把大家牢牢绑在一根绳上。”

说白了就是利益勾连。

底下的人想要更多的利益,选择站队,如何才能加入阵营呢,出钱出力。身为漩涡中心的皇子们,怎么判断这个人是否忠心呢,给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事情办得漂亮吗?

赵墨卿没有评价这件事,只问了那个太监长什么样子。那个北凉人长什么样子。

“那太监挺胖的,脸也大,三官挺紧凑的,额头高下巴长,倒三角眼,蒜头鼻,嘴巴也挺厚,招风耳。穿的衣服是二品的,腰间挂着满王府的令牌。” 雷召灯回忆了一下。

“北凉人很高大,满脸的胡子,眼窝很深。左脸有一道很深的刀疤。”雷召灯只远远看过一眼,印象不深。

“行知道了。谢谢你的消息。”赵墨卿说,“你夫人挺好的,胎相也很平稳。”

“满王殿下,这个太监你有印象吗?”赵墨卿问。

雷召灯惊了,满王,不就是三皇子吗?满眼的赵墨卿你害我?

“没有。这么有特色的人,如果我见过,那应该是有印象的。”赵世材脸色很黑,不知是外家的背叛让他愤怒的,还是这肮脏的手段让他恶心到了。

“你不觉的很有意思吗?你外家诬陷你,你与藩王交好,但藩王之女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赵墨卿意味深长地问。

赵世材犹如被棍棒敲打了一样,被这消息震得有些发懵。

赵世材说京中子弟要出来历练,他何尝不是被京中的景象迷了眼。

周国如此大,他们在偏远小县搞些小动作,传到京中不死但惹了一身骚。这种事要是发生了一次又一次,迟早被皇上厌弃。

“知道了。”赵世材想必也斗得有点厌烦了,斗了十几二十年,各种手段花样百出,累了倦了,一脸厌烦。

想必那几个兄弟也不想再忍,网织得这么密。

回到赵墨卿买的宅子里,赵世材直接休息了,连饭都不用,下人们都面面相觑。

下人怕责罚来禀,赵墨卿很放肆,头也不抬,说,他饿了自然会吩咐你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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