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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休沐

宋戎很羡慕,他来凑热闹,说,“我这半年也没有休息过,我和兄弟们也要休沐。”

程修鹤怒了,“我休息过?”

赵墨卿一锤定音,“那就都休息。”

程修鹤说,“行!”

赵墨卿说,她收购了闻家村的甜瓜,县衙里的兄弟一人一个吧。

赵墨卿本来还想着快班的捕快一人一个的,但是宋戎提醒了她,还是县里的兄弟一人一个吧。

转眼间,将战事抛诸脑后,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冀音县离得远,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只能专注眼下。

赵墨卿把设计图纸递给程修鹤,说,“这是各村的设计图。设计方案都是和两位大人商议之后,一起决定的。”

程修鹤前段时间还和姬茹月一起恶补了水利的知识,怕赵墨卿问起时,一问三不知,没想到却是用不上。

程修鹤边看边问,“今年的徭役就让他们修自己村的水渠吧。建渠的材料你打算如何解决?”

宋戎主动退了出去,说,“我去和兄弟们说休沐的事。”

“就地取材吧。如果各村的石头不够,那再买。”如此大的工程,全部材料都用买的,赵墨卿也不敢保证。

程修鹤嗯了一声,赞同赵墨卿的决定。

用徭役、再用山林的石头,这些可省了不少费用。

“如此大量的水车,要不要招些匠人?”程修鹤问。

赵墨卿也有此想,说,“是要些手艺人的,最好再请几个修过城墙、水渠的老师,教一下快班的捕快,等修水渠的时候,兵分六路,一队人马负责十几个村庄,到时候同时开始修,也可在春耕前通一通渠,看看水渠的运作情况。”

“那水车,我想让匠人直接在村里造,县里造好,再运去各村太麻烦了,路途遥远。村里也有木匠,到时候可以叫他们打下手,顺便那水车的制造修理都教了,也省了以后麻烦。”赵墨卿直接说了她的打算。

程修鹤一心二用,回,“同时开挖渠道,哪来那么多的匠人造水车?”

“招人!”赵墨卿言简意赅。

程修鹤抬起了头,今早就想说她了,“赵主簿,赵郡主,你觉得县里的钱够你招几个人?你送给两位大人的东西,怕是县里一年的开支了。”

赵墨卿理直气壮,“水库还没建,怕是还要麻烦两位大人,那两位大人连日操劳,上山下河,不厚礼相赠,下回人家推脱不来了。”

程修鹤说不过她,只问,“招人的钱,你怎么打算?”

赵墨卿说,“我收的那批甜瓜还没卖呢,我把这批甜瓜卖给三皇子,到时候就有钱了。”

“百十两银子顶什么用。”程修鹤说,他觉得他们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谁说百十两?我按五百文一个卖给他,有两千多两。”

程修鹤觉得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你说按多少钱卖给满王殿下?”

赵墨卿不觉有什么不对,“五百文。”

“你三十文收来,五百文卖出去?那些村民是冤大头啊,还是满王殿下是冤大头?”程修鹤刚说完,呸了一声,“我不是说满王殿下是冤大头。”

程修鹤被赵墨卿的无耻惊的口不择言。

“你怎么确定满王殿下会按这个价格收你的甜瓜?”程修鹤问。

“现在不是西域生产甜瓜的季节,这批甜瓜反季节,那肯定比往常贵,那往常一两银子一个,我现在五百文一个卖给三皇子,他也有的赚的。”赵墨卿分析。

程修鹤只呵呵了两声,不评价这件事,“两千两可以抵一阵,那之后呢?”

“不是,县令大人,你是县令大人。我只是一个主簿,也不能事事都要我想办法吧。”赵墨卿提醒他。

程修鹤有些尴尬,脸烧得慌,下意识拿起图纸挡住自己的脸。赵墨卿事事都有主意,有时候他都听赵墨卿的,但她又很有分寸,不然他们怕是变成第二个顾溪河和柏钟秀了。

最后程修鹤不好意思的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赵墨卿说,“好。”

赵墨卿灵光一闪而过,觉得他们忘记了一些事情,说,“大人,修水渠的钱,要我们自己挣?那粮税用来干嘛?”

程修鹤也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还有粮税了。这一季粮食起码比往年多了三成,等粮税收上来,应该是够修水渠了。”

也不怪两人忘记,程修鹤习惯了县里没钱的日子,赵墨卿一时也想不到,被程修鹤带沟里去了。

“图纸先放我这,我看完后还给你。”程修鹤拿着图纸不放手,这些图纸中有很多水利知识,他一定要和夫人好好看看,学习学习。

赵墨卿安排得很好,先休息两天,再去收各村的粮税。

但是,回到宅子,绿柳说媚星有事和她相商。

屋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还是能从细微末节中看到华贵,比如那紫金錾刻百花香炉,比如那金银错蝶恋花铜镜。

近来夜里露重,绿柳焚起香,驱驱水汽。

绿柳撒着香料居然还说起赵墨卿来,“王妃本想着将馥郁兰阁香给小姐带来的,偏小姐要那劳什子沉榆檀香,满房佛寺的味道,烘得人直想睡觉。”

赵墨卿瘫坐在铜镜前,自嘲道,“你家小姐哪里懂得品香,能将人烘得睡觉就对了,你家小姐觉浅,此香最合适。”

绿柳翘着嘴巴,模样娇憨,说,“小姐你那道理一套一套的,连王妃都说不过你。”

沉榆檀香的香味飘了过来。

赵墨卿迷迷糊糊的回答,“娘哪是说不过我,她疼我罢了。”

媚星休养一个月,精神好了很多,脸颊看着也圆了一点。

媚星笑意盈盈,进了卧房,目不斜视,说,“大人,我们寻了一处酒楼,地段还不错。”

“那恭喜你了,有什么安排吗?”赵墨卿本来已有困意,见她过来,强打精神回复。

“打扰大人休息了,我想买下这间酒楼。”媚星看她眼神迷离,知道她要休息了,忙赔罪。

“不妨事。那就买下来吧。”赵墨卿喝了口酽茶。

“谢大人。”媚星起身行礼。

赵墨卿实在不是喜欢繁文缛节之人,且她是佩服媚星的,她经历了一系列的事,还能带着姑娘积极面对生活,因此说,“在家里,就不要多礼了。”

媚星不好意思笑了笑,说,“大人如此大恩大德,不过是行礼,还不了大人之万一啊。”

“你们过得好,就算是报答我了。这也是我为官的职责,我拿朝廷的俸禄,当为民解忧。”客套话就这么说出口了,赵墨卿以前觉得这话很虚伪,现在却自然说出口。

说完,赵墨卿自己都笑了,说,“我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些话,我以前觉得这些话虚伪来着。”

媚星也开怀大笑,说,“对其他官员来说,这是真话,但不是全部的真话。我相信他们也会为民解忧,但他们的目的是高升。但我相信这是大人全部的真话。大人为我们排忧解难的目的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希望我们好好生活。”

“你这高帽戴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话赵墨卿觉得受之有愧,她也有自己的目的,她也想升官。

赵墨卿只说了句,“我也想升官发财的。”

媚星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从袖中拿出几张花笺,递给赵墨卿,说,“这是我们想的计划,大人你看看,我就不打扰大人休息,先告辞了。”

这花笺也是离王妃准备的,在赵墨卿病没好之前,离王妃一直幻想着等赵墨卿病好之后,一定要娇惯她,百般疼爱。

所以离王妃准备的东西都往小女儿家准备,什么洒金的花笺,颜色鲜亮粉嫩的锦缎,甜腻的香料,整套红宝石珠子头面等等不计其数,谁想到赵墨卿清醒后,这些东西一样都不喜欢。

离王妃连连可惜叹气,却去准备赵墨卿喜欢的东西,每一样都堆山码海的。

绿柳看到那花笺,刚想开口,就被赵墨卿抢了话,“我要休息了。”

赵墨卿也是怕了她了。

绿柳忙铺床,放下帏帐,退了出去。

赵墨卿把花笺放在梳妆台上,蹬了鞋,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卷了卷被子,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了。

绿柳出了门,反应过来,低声细语,“哼,我不过想说我拿了几张花笺给媚星用罢了。”

媚星回到房里,一众姑娘齐刷刷看着她。

楼夏问,“怎么样?大人怎么说?”

“大人累了,我只说了买酒楼,计划已经给大人了,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答复。”媚星不疾不徐的回答。

姑娘们不禁有些失落。

“一个月都等过来了,也不急在一时。我们再想想计划有无疏漏的地方。”媚星宽慰她们。

“好。”

一觉醒来,赵墨卿只觉得精神舒爽,看外面的天色,怕是已经申时了。

赵墨卿也不喊人梳妆,直接散着头发看花笺。

绿柳轻轻开门,看赵墨卿醒了没有,发现人已坐在梳妆台前了,直接进门为赵墨卿梳洗。

赵墨卿平时不喜欢打扮,好些衣服首饰都没用武之地,绿柳会梳好些发髻呢,可惜也没用武之地。

绿柳问,“小姐今晚想吃什么?”

赵墨卿看着花笺,说,“做些离地的菜式吧,现下有些想吃了。”

绿柳的手一顿,柔声回答,“诶。”

“小姐想家了,写信回去给王妃吧。出来之前王妃可是特意叮嘱的,十天一封信,小姐你都好久没写了。王妃怕是着急了。”绿柳也有些想离地。

赵墨卿“嗖”的抬起头,有些瞠目结舌,“我忘了!!!!”

绿柳都怕这个速度会折断她家小姐的脖子。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乐安拿着一沓信过来,说,“这是王妃寄过来的。还有几箱冬衣服。”

赵墨卿扶额,头痛道,“我现在写个十封八封信给娘。”

后,赵墨卿又说,“还是先看看娘写了什么吧。”

“见字如面,吾儿在冀音县可好?离地还是老样子,你离家之后,娘感觉离地比往年冷得更快了……”

“见字如面,天冷添衣,不知吾儿在冀音县是否有足够的冬衣,娘为你准备了些冬衣……”

“……娘听说了冀音县的事情,好生担心,为娘只愿你安康,不希望你卷入纷争,但倘若你有此心,为娘和你爹也会为你保驾护航……”

“卿卿,你怎么都不写信回来,澄水生了几个和它一模一样的波斯猫,眼睛实在漂亮,像水洗过的翡翠……”

赵墨卿逐字逐字看了这十几二十封信,连母亲一天在家吃了几粒米都知道了。

还有十几封没看完。

赵墨卿将信塞回信封,看完的没看的一并递给乐安,说,“放书房吧,再准备一二,我回信给母亲。”

乐安话里带着点笑意,说,“知道了。”

赵墨卿看到如此多信,有些头痛,说,“你们以后提醒我一二,不然这一次回这么多信,我这两天的假期怕是都不够用。”

乐安说出了实情,“王妃特意嘱咐我们说,不用特意提醒小姐,王妃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想起给她回信。还说,如果实在很忙就算了。”

赵墨卿有些心虚,“呵呵……娘真是体贴入微。”

赵墨卿顿了顿继续说,“行了,我今晚写信,你明天寄出去吧。”

本想着今晚和媚星她们说酒楼和布庄的事情,现在只能推后了。

吃着离地的菜式,赵墨卿心里的思乡之情更重,笔下的字充满了情。

说来也怪,赵墨卿只在离地生活了三年,但是她仿佛就是土生土长的离地人,她习惯了离地的风沙,身为张清鸣时候的饮食习惯淡了很多。

可能是那里有全心全意爱她的人,所以她也全心全意接纳离地的一切。也可能是赵墨卿没清醒前十几年的习惯刻在了骨子里,张清鸣接收了她的习惯。

赵墨卿也不是事事都回,她说了冀音县的风土人情,说了雷召灯,说了烧火粪,说了顾溪河……将这些日子,她经手过、处理过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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