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结果他的鞋拔子脸又撞到墙。
脑门上立刻涌起一个大红包。
刘根儿摸摸脑门的包,沮丧的捂着脸喊:“小美人,你总得让我够着吧,别钓我了。”
“好呀。”肖竹秋站着不动,这时刘根儿又扑过来,笑嘻嘻的,一把拽住肖竹秋手腕,手指不老实的准备往上游,摸。
肖竹秋嘴角一勾,勾起一丝冷笑。
刹那间,她敏捷的翻动手腕。
咯崩一声,刘根一声尖厉的鬼嚎,惊得槐树上的小鸟都扑愣着翅膀飞了。
“好像两只手都拽我了。”肖竹秋思索一下,一手拽住刘根儿另一个胳膊,疾快上手,又是一个翻转。
刘根儿又是一声哀叫。冷汗从脑门渗出来。
两只胳膊全部脱臼。
疼得他在地上打滚,他跪着爬着,呼喊:“饶命,姑奶奶!”
肖竹秋抱胸站在他跟前,用脚踢了下他:“谁叫你来的?”她猜到了。
“我自己。”刘根儿暂时不准备出卖别人。
摆明了是有人告诉刘根儿自己在这里考试,让他在学校门口来调,戏自己,败坏自己名声,好恶毒!
前世,村里人都知道她胆小懦弱,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调戏可能也是白调戏。
“反正你也不用走路,要不,我把你腿卸一个?”她蹲下,捡起来一根树枝,用力抽打着刘根儿呲牙咧嘴的脸。
她在刘根儿脸上抽出一道道青痕。
看着肖竹秋阴狠寒冷的表情,又下手极狠,一点不像开玩笑,刘根儿被骇了一跳,以前的秋儿又俊又老实,现在像是打了驴血,能踢能打。
看着刘根儿不想招。
肖竹秋一手拽住他腿,一手扶住他腰,就要卸掉他的腿。
刘根儿一声尖嚎,立刻再趴地求饶:“姑奶奶,饶命,这一切都是肖然出的馊主意,她说尽管让我占你便宜,什么也不用负责。”
果然是肖然。
肖竹秋知道,前世,自己采药,肖然会让刘根儿悄悄跟着自己,瞅准机会,盯自己小便与大号,占尽便宜,然后就能娶自己进门。
前世之耻,断不可忘。
前世之仇,断不可不雪。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卸你一次。”肖竹秋站起来,眼中冷光肆虐。
“知道了。姑奶奶。”刘根儿脸色惨白的保证,脱臼疼得他额头的冷汗刷刷下流。
看来是要给肖然点颜色看看了。
她眼珠一转,交待道:“刘根儿,想接回胳膊?”她可不是善良过头的白圣母。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狡黠。
“姑奶奶,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刘根儿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
“不想让我卸你胳膊腿儿,很简单……”肖竹秋说完。
刘根儿愣了下,然后跟个啄米鸡似的点头:“一定一定。”
下一秒,肖竹秋按住刘根儿胳膊,咯崩咯崩两声,就接了回去。
刘根儿晃晃接好的胳膊,好了,吓得转身跟头咕噜的就跑没影了。心想:这哪是美女,这分明是魔鬼啊!
这肖然明摆着是坑自己!
回到卫生学校附近,她准备坐拖拉机回家,这时肖竹秋看到大家陆陆续的都从考场出来了,还有那个张秀秀。
拖拉机嘟嘟开了过来。
肖竹秋上前几步,跳上拖拉机。
张秀秀看了她一眼,也跳上车,坐在她旁边:“你不是流鼻血了吗?”
“好了。”肖竹秋淡淡道。
“哦。”张秀秀绞绞手指,咬着唇,小声问肖竹秋:“那个……真变态?”
肖竹秋绷住笑,扭过头,一本正经的说:“真变态,听说,他经常变态到朝人开猎枪,这不,他一枪把他爸腿崩了,到现在还拐着……更别说外人……”
他爸腿瘸是事实,就是原因有点复杂哈。肖竹秋自我安慰。
张秀秀吸了口气冷气,真诚道:“谢谢。”
“不客气。”肖竹秋扭过头,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坐着苏城,正一副煞有介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笑,眼里星光有些玩味的注视着她。
完了,完了,肖竹秋拿书包挡住脸,脸色泛红。难道苏城真的听到了自己说他变态了,他什么时候上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一路上,肖竹秋都躲着苏城那一种略带玩味的眼神。
拖位机颠簸着众人身子跟着摇摆。
像是左摇右摆的未来街舞,如果再配点摇滚dj就更炫彩了。
中途有人下车,有人上车。
夕阳夕下的时候,拖拉机来到了青阳公社附近,许多人陆陆续续下车了。
苏城的身边刚空了下来。
忽然,肖竹秋眼前一道格子衫迅速闪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苏城身边,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肖然,又来一个烂桃花。
村村寨寨,打落一朵桃花,又来一朵啊。
苏城的桃花真是朵朵开。
肖然满脸谄媚和苏城搭话,但苏城笔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费尽了半天吐沫,苏城也没说一个字,气得肖然牙根直痒痒,这么好看的男人和自己说个话,能憋死啊!
要不是上次张秀秀和苏城说话,肖然还真的以为苏城就是哑巴。
这时,司机警告车厢上的众人:“大伙儿做好喽,前边有一个大坑儿。”
肖然故意将屁股一点点凑近苏城,苏城纹丝不动,因为他的身侧也有人。
看到苏城不为所动。
肖然闭上眼睛,全身靠向苏城,她想:只要身子倾斜,待会儿,车一颠,她就能准确无误的倒在苏城身上。
看到肖然不停蹭向自己,苏城皱眉,继尔,冷不丁站起,向前迈了一步。
这时,拖拉机正好过那个大坑,车子被咣当的颠了下,颠得众人全都晃了起来。
苏城身子也晃了下,他双腿保持微张,稳稳站住。
双手抓着扶手,闭着眼睛的肖然,被咣当的拖拉机猛的颠了下,结果,她的身子一个趔趄,倏的,猛然朝原来苏城的地方就势倒过去。
她想:反正说是车颠的倒在他身上,又不是自己故意贴过去的。
这时,苏城身侧另一个穿着邋遢的壮汉,没坐稳,竟然也晃过来。
肖然和邋遢壮汉撞了一个满脸红,脸上、手上还蘸了点粘粘的东西,她立刻低头,故意在壮汉身上蹭了又蹭,还撒娇道:“你撞疼人家啦?”
“你把老子,撞了一个包。”壮汉操,着方言骂道。
壮汉满脸麻子,沾满煤灰,冻得鼻涕都快流到嘴边。
他抬手摸摸生疼的脑门,看了眼肖然头上的花卡子,立刻恼了,这卡子撞了自己脑门一个大包,他立刻用双手推开像章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肖然。
一听声音不对劲,肖然抬头,赫然发现自己正贴在一个衣服破了洞的壮汉身上。
他脸上除了煤灰,就是鼻涕,嘴角也挂着……她恶心得差点儿吐了。
被这样难堪的人推搡,小脸立刻难看起来,肖然拽拽衣服,向着另一边挪挪屁股,气恼的看了眼已然离开的苏城。
牙根恨得直痒痒,什么时候苏城离开了。
手中这么粘……她再看,是邋遢壮汉的鼻涕,她立刻掏手帕擦了又擦手,又擦擦脸,然后一把将手帕扔到车厢外。
肖然蹭苏城桃花没成,蹭着一个鼻涕汉,一下子吃了瘪。
肖竹秋扑吃一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苏城俯视着她浅浅的酒窝,荡漾着一股迷人的笑,他凝视着她的模样,眼睛弯了下来。
张秀秀也跟着扭过头笑,接着是全车厢的人捧腹大笑。
肖然瞪了她们一眼,甩甩辫子。
车里渐渐安静下来,突然张秀秀问肖竹秋:“老师捡到纸条,你分数不会被作废吧?”
“不知道。”肖竹秋摇头。
“听说,去年有一个打小抄的,被监考老师发现纸,两人分数都作废了。”张秀秀担忧的看了眼肖竹秋:“你正好鼻子流血,我也忘了提醒你。”
“嗯。”
这些话声音很小,但肖然耳朵尖,一下子听到了,她立刻来了精神,她倾身伸脖子问:“张秀秀,你说秋儿考试打小抄?成绩会被作废?”她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车厢上的人一听,全部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肖竹秋。
包括苏城那一双星光璀璨的眸子。
正好有人下车,苏城顺势便坐在肖竹秋身侧,大手继续扶在她身后。
张秀秀一听,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有人给肖竹秋扔纸条,被监考老师看到了,而且纸条上还写着肖竹秋名字。我也是担心,她考试的成绩。”
肖竹秋淡然置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知道张秀秀虽然说者无意,但是听者肖然有意使坏了。
刚才,肖然在苏城那里碰了空木桩,她自然很快投入这个意外消息的亢奋里。她一心想看到肖竹秋出丑才甘心。
所以肖然神补刀道:“既然去年打小抄的成绩作废了,今年的也一定会作废。”她幸灾乐祸。
车厢的其它人也跟着议论,甚至眼睛时不时的瞄过肖竹秋:“打小抄,品德不好。应该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