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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甄籁出使草原(2)

鲜卑酋长慕容罕闻报甄籁千里前来求见,知道在此战云笼罩之际,一定不简单,立刻接见。

慕容罕高坐在熊皮坐榻上,见甄籁走进大帐,“甄老板此时前来属实不易,请坐。”

甄籁谢过,在下首就坐。赵云紧随护侍,在其侧后站立。

慕容罕见与甄籁同来的人没有坐下,而是手按腰间剑镦站在一旁,显见是甄籁的护卫,责问道:“你到我大帐,何须护卫。”

甄籁抱拳一礼,说道:“我此行的身份非是商人,是汉朝特使,代表大汉出使鲜卑,礼不可废。”

慕容罕眉头一皱,“你是使臣,可有文书?”

“我不是礼节往来,是来阻止战端,我甄不器本人当面胜过一切文书。” 甄籁语出铿锵,意态坚定。

慕容罕狂笑,“你们王庭无信无义,杀我使臣,难道我不能杀你?”

甄籁面色不改,淡淡说道:“战争易,和平难,杀人易,活人难。你身系千家万户的安危,怎能逞匹夫之怒。”

甄籁停顿了一下,“我也是这么对公孙将军说的,让他按捺怒火、暂息兵戈,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慕容罕一听公孙瓒的名字就怒火中烧,“你既然是公孙瓒的使臣,我就拿你祭旗。”

甄籁挺直身躯、傲然不惧,拿手在脖颈上一比划,“头掉不过是碗大的疤,我这人最会做生意,索性再送你一个人情,拿我的人头当球踢,这可是滚圆的大好人头呀。”

慕容罕盯着甄籁,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俄而,哈哈大笑,“你说你最会做生意,又要送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你要的回报是什么?”

“一千只冻羊,我的四十辆马车已经整装待发了。眼看冬季即将过去,时不我待。”

慕容罕大感奇怪,“这他妈的头颅都割下来当球踢了,还要一千只冻羊干嘛?”

“我答应青州管亥,送往一千只冻羊,头可断血可流,信义不能丢。”

“人生自古谁无死,百年生死转瞬间。秉持信义浑无惧,浩气长存在人间。”

甄籁郎朗吟诵,当真是置生死于度外。

慕容罕动容,“你说说,你要如何阻止战端。”

甄籁说道:“世间万事万物的根本是什么,是平衡。比如你我做买卖,总有一个价格是你我都有赚的双赢价格,这就是平衡。国与国之间失去平衡则战,维持住平衡就能获得和平。

我们大汉以农耕为业,你们鲜卑以游牧为生,你不占我大汉领土,我不侵你游牧草原,这就是你我两国的平衡。”

慕容罕点头,“你说的在理,若不是公孙瓒杀我使臣,我又怎会出兵报复,破坏平衡。”

甄籁第一步是要画出双方都认可的平衡线,见目的已经达到,继续说道:“幽州牧刘虞其世代封地在青州北海,今被朝廷任命为幽州牧,是外来的和尚来念经,他崽卖爷田,为一己之私将大汉领土出让,就是破坏平衡,他签署的协议毫无价值。”

慕容罕打断甄籁,“那是你们王庭内部的纷争,岂能拿我的使臣开刀?!”

甄籁点头,“你说的对,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越大内乱越多,你身为酋长更是体会犹深。

你的使臣罹难是意外事件,这次鲜卑兵马侵入大汉领土抢掠也是一个意外事件。”

慕容罕终于捕捉到了甄籁止战的核心点了,“你是说我若承认汉朝划分的边界,就能止战。你把公孙瓒想得太简单了吧,他征兵屯粮、秣马厉兵,出兵征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甄籁说道:“抛开以前的恩怨不谈,就以现在的情况而论,战则俱损,和则两利。我若能得到你的和平保证,我就能说服公孙将军重新刀枪入库、止战息兵。”

慕容罕不信,“你怎么说服?”

甄籁道:“公孙将军的敌人不是鲜卑,是幽州牧刘虞,与你开战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甄籁话锋一转,“其实酋长大人你的情况也与公孙将军类似,有人分庭抗礼,有人蠢蠢欲动,整合内部也是你当前面临的首要难题啊。”

但酋长你胸怀远大、肚大能容,有能力将鲜卑各部落重新凝聚在一起,重现檀石槐大可汗的荣光。” 甄籁最后不忘嘴巴抹蜜,给慕容罕戴了一个大高帽。

檀石槐创建了鲜卑有史以来的最大王庭,西至敦煌,东至扶余,南北大漠都是其辖土。八年前檀石槐病逝,鲜卑帝国随之瓦解,分裂成数个互不统属的部落。檀石槐是慕容罕心中至高榜样,甄籁的话是一下子说到了其心坎上了。

甄籁说到鲜卑内部纷争,也让慕容罕大为佩服,“你对我鲜卑内部也是很了解嚒。”

甄籁心道任何集团内部都有这种争权夺利纷争,焉有说不准的道理。但嘴上却是借机装杯,“我研究易经、喜观星象,这是我一路走来,观测星象看出来的。”

“话不说满留七分,是相士的自我操守,否则会遭天谴。我只能再说个大概,接下来要有一场倒春寒,还要下一场大雪,你们可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呀。”

慕容罕被甄籁夸夸其谈所吸引,对其能为大为钦佩,“谢谢你的告知。你有如此大能,我愿意聘你为上卿。”

甄籁继续装杯,“公孙将军也如此对我说,我没有答应他,我之志在行商,走遍天下看山水,闲坐观天论五洲。”

慕容罕被甄籁拒绝,为缓解尴尬哈哈大笑,“甄老板真是高人也。”

慕容罕至此相信甄籁是真代表公孙瓒而来,有能力左右公孙瓒,“我信你所言,我接受你的和平方案。”

慕容罕安排人设宴,“我们公事谈完,下面该论私交了。”

甄籁响应,“这个我喜欢,上次欢宴让我记忆深刻呢。”

(注:甄籁其实并不知道是否有倒春寒,但这是大差不离的大概率事件,提醒对方做好准备没有坏处,这就是相士言语的高明之处。)

晚上的宴会上,赵云也作为客人坐下来放开来吃。

酒过三巡,大家放浪形骸,甄籁和慕容罕谈起生意,“我回去后,会立刻就再来购买冻羊,时间紧迫,请你提前给我准备好一千只,仍按往年价格,每只150文如何?”

慕容罕一听这可是好价钱,自从与汉庭交恶,断绝商贸往来,牧民手中剩余大量冻羊,一百文一只收购都绰绰有余,立刻应答,“没问题。”

甄籁接着又道:“另外,我再买一千只,由你们送货到饶乐,让汉庭边民们看到你我两家已经重建和平,并开放边贸,借以推动双方商人重新往来。”

草原大量物资需要从汉庭进口,慕容罕最看重的就是开放双方贸易,闻之大喜,“还是你想的周到,一切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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