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这里,莫明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太师椅。
他这人有强迫症,越不让动的东西越想试试。
走到太师椅面前,刚坐下几秒,就感到一股寒气围了过来,还夹杂着老人的冷哼声。
连忙起身道歉,灰溜溜走了出去。心中却想:“小气的老头,要不是打不过你,早让你满地找牙了,这场子迟早找回来。”
站在老人的院门口,他准备去找八斤,有些答案需要在他身上得到证实,老头说的话不能全信。
很快走到了八斤的院子里,八斤还在原地等着来找他玩。
压住心中的问题,给八斤讲了几个经典的小故事,情感很投入,他听了特别高兴。
过了一会,有点累了,跟八斤说要休息一下。
小家伙很懂事,又端来了一碗浑浊的水,没有等杂质沉底,他立马喝了,润了润嗓子,真有点渴了。
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得赶快问了,让八斤过来,围着他转了两圈,略带疑惑的问:“你是男娃娃?”
她有点委屈地看着自己:“不是啊,我是女娃娃,哥哥居然没看出来吗?”
见她欲哭的表情,苟逸群马上说:“哥就喜欢女娃娃,从小都想要个妹妹,只是你的衣服比较中性,哥哥实在没看出来。”
听到原来如此的解释,八斤露出高兴的神情。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可忘记不了只要她一哭,她的父母就化为恶鬼来追杀的经历。
他接着趁热打铁说:“你以后就做我妹妹吧,以后哥哥保护你,八斤听了激动得跳起来,非要拉勾。”
他又故作真诚问道:“把你的名字告诉哥哥,不能总是叫外号,对吧!”
她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连忙说自己的全名叫“张小妹。”
听到这个名字他感觉如雷轰顶,身体晃了晃,扶住门框。
过了片刻,他不死心又问道:“你父母叫什么名字呢? 生这么漂亮的女儿,他们的名字一定也很好听吧。”
“我父亲叫张大壮,母亲叫王小梅。”八斤不疑有它,很干脆回答道。
如同又一道惊雷劈在身上,直接瘫坐地上,身上冷汗直冒。
思绪神游时,她一句话把自己拉回到现实:“我父母可好了,叫他们出来见见你可好?”
他吓得连忙摇手说:“不用了,不用了,这是咱们的小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包括父母。”
小家伙听了也为自己有了秘密而高兴,不再坚持叫父母出来了。
现在苟逸群需要冷静,让八斤单独玩一会,自己就在院子里转转。
放松散步时不知不觉走到房间门口,也没犹豫就进去了。
屋子里还是破旧的木桌,磨损的竹椅,堆满灰尘的木板床等等,这些与初看时一模一样。
等等.............,忽然看到木板床上隆起了一块,上次因为灰尘盖住了没有注意,走过去把灰尘吹开,是一幅画框背对着他。
拿起像画框翻转过来想看看正面,刚看第一眼就呆若木鸡了,这就是在现实世界中他刚刚看过的一幅相片,也正是被这幅相片扯进了这个世界。
相片内容很简单,跟之前的一模一样,黑白色,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在画中,背景是一个村子。
正当他全神贯注试图找出这幅画像和真实世界画像的不同之处时,画像好像动了。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继续观察。
画中女子面容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她的眼角下垂,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盯着他。
不仅如此,女子衣服隐隐有了泛红,蔓延速度越来越快,吓得他赶快把画框正面朝下按原位放了回去,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看到八斤还在自己玩,再回头看屋子里没什么动静,稍微松了一口气。
整件事在脑海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八斤就是张小妹小时候的样子,她的父母为保全女儿,自己主动献祭,开胸剖心。
这里他不禁想起八斤父母胸口的两个洞,又是一声叹息。
结果献祭不但没成功,反而村长和道士不讲信用还是把张小妹牺牲了,张小妹死后靠杀人吸取怨力成长,最后把全村人都杀掉了。
本来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他看到的相片应该是张小妹17岁左右还没被杀死时照的,那个时代距现在有几十年了,拥有一张照片可不容易,都是珍藏起来的。
可几个月前异变突生,一股灵异力量把已经接近消散的张小妹恶念激活并滋养得更强大,不断重复屠村当天的惨剧。
这些和鬼驾校的形成原因何其相似,莫非真有某种力量开始觉醒入侵了?
这些事用不着他操心,先抛到脑后,现在还是想一下怎么解决问题吧。
想解决源头,红衣女子是关键,红月笼罩的村子才会发生异变,理论上只要红衣女子出村就应该不会杀人了,甚至有可能恢复理智,到达这一阶段才能再继续深入。
引红衣女子出村不可力敌,只可智取。
现在熟悉对方的行走路线,杀人规则是很有必要的。
封锁村子的红光屏障他可以毫无阻滞的穿过,那么红衣女子有50%可能性会跟他一样,能随意穿梭。
因为屏障创造了一个轮回的屠宰场,可红衣女子是屠夫一样的存在,没有限制她的必要。
另外50%的可能性是她同样也会被屏障挡下来,这屏障针对的是村里所有人。
他就这么一直思索,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光理论没有用,还得实践。
想找到恶魔的弱点需要直面她,危机大,收获也会大。
看天色还早,就跟八斤玩了一会小游戏,稍后靠着门框告诉她天色开始变红了就喊自己。
等被摇醒时,天色已经变成橘黄色,推测约莫过一刻钟后天空就会变成血月降临。
告诉八斤明天再来找她玩,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苟逸群的背影离开。
由于这次要直面红衣女子,他没有离开村,直接爬上了上次在村内观察的一棵大树。
一边等待着血月的降临,一边用紧张的心情看着八斤家的方向。
终于血月完全展现,伴随着八斤家被一道强烈的红光没入,一身红色新娘服,头披红色盖头的女子准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