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萧燃走出驾驶室,礼貌地打开副驾车门。本文搜:大神看书 dashenks.com 免费阅读
一身肥大衣裤的叶小蝶钻出了汽车,脚刚一着地就踩进了石凳旁的土坑,“哎呀”一声貌似崴了脚。
萧燃连忙扶住叶小蝶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人还没坐稳石凳轰然倒塌,叶小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萧燃奋力搬开石板呼喊救人。
晨练的人群闻讯赶来,只见叶小蝶左小腿裤管己鲜血淋漓。
一根笔管粗的枯树枝隔着裤子显然刺进了小腿,在裤腿外还露出手指长的一截。
两个晨练的好心女孩帮着萧燃将叶小蝶扶进汽车。
在萧燃的再三请求下,两个女孩陪同他们来到了市立医院。
萧燃停稳车跑进市立医院去找医生,两个女孩随后搀扶着叶小蝶进了医院。
如萧燃所知,外科值班大夫正是乔勋远,他跟随着萧燃带着护士一路小跑着把叶小蝶推进了手术室。
良久,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乔勋远满脸疑惑地看着萧燃:“她是谁?她这是旧伤,感染挺严重,处理处理打个夹板,消消炎就可以了。你这么急急火火地跑来怎么说是刚受的伤,你搞什么名堂?”
萧燃见躲不过乔勋远的法眼,只得拉着他到一旁小声哀求:“乔老爷,小点声,再喊要出人命的。你先按早晨石板砸骨折、树枝刺伤写病历,一会儿我跟你慢慢解释。”
乔勋远知道警察厅己经给各个医院下发了通知,要求甄别报告有腿伤疑似逃犯的病人。
想着萧燃的职业再看他严肃的眼神,乔勋远点头同意:“不过,患者伤口己经感染必须住院治疗。”
萧燃点头同意。
萧燃办理完住院手续,安顿好叶小蝶,凑到乔勋远身边神情严肃地说:“勋远呀!她叫叶小蝶,你知道我以前总进山,当时摔伤了就是她爹救的我,在她家养好的伤。”
“以前你做山货生意,我知道。你还受过伤?”
“当时伤得挺重,不过早好了。伤愈临行前,她爹跟我喝点酒就都喝大了,老人家喝美了非要把女儿嫁我,我也喝醉了就顺口答应了。这都过去好几年了,谁也没提这事。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你说我当真了吗?可谁知道小蝶她家遭了胡子,房子被烧了,老两口也失踪了,她侥幸逃脱,腿还被胡子打伤了。”
乔勋远听得入神:“有这事?以前咋没听你说起过?”
萧燃说:“你别急呀,你没喝大过?都喝大了的酒话,谁能当真啊?再说了,她女儿当时在外地亲戚家帮工,我俩都没见过面,这不就是玩笑吗?事情复杂你耐心听我说。”
乔勋远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萧燃接着说:“小蝶家没了,人还受了伤,她来找我,我还能撵她?”
乔勋远善良地摇头:“当然不能。”
萧燃一看乔勋远很配合接着说:“上次我带来看病的崎田千惠你还记得吧?”
乔勋远点头:“记得呀!你那徒弟挺漂亮的,你把她怎么了?”
萧燃无奈:“我能把她怎么了?你也知道我俩关系不错,我不想让她知道小蝶的事。”
乔勋远鄙视萧燃:“我说你这二狗子,不仅给小鼻子当狗,还跟小鼻子女人搞破鞋!你这些年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东北话:搞破鞋为不正当男女关系)
萧燃小声说:“你别说那么难听,我和千惠绝没到你说的地步,再说了我当警察咋的了?我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就没给日本人治过病?”
看乔勋远不说话,萧燃接着说,“崎田千惠正在全城搜捕有腿伤的逃犯,你要是报告了,她就会查到小蝶和我的关系。日本女人嫉妒心强,万一兽性大发公报私仇加害小蝶咋办?虽然逃犯是男的,谁又能保证崎田千惠不借题发挥呢?”
乔勋远终于听明白了,他很通情达理地说:“小鼻子给各医院发的通告还真没说嫌犯的性别,只说严查近日腿伤患者,原来逃犯是男的呀?那和叶小蝶还真没啥关系。萧燃,你说咋办吧,我帮你就是了。”
萧燃如释重负:“老乔你就当小蝶是今早被石板砸伤,树枝刺伤来填写病历就行了,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也不用报告了。她爹救过我的命,我还不该帮她吗?”
萧燃不想骗乔勋远,可不骗他又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是共产党?
他拉住乔勋远,“我请你喝好酒,吃大餐,地方你点。”
“行吧,不过伤可经不住检验,懂点外科知识的一眼就能看出新伤旧伤。办住院吧!我先给她尽量多打石膏,这几天我也不让别人换药,都我亲自来。”
萧燃办完住院手续,安顿好叶小蝶,立即开车赶回了埠头公园。
石凳砸人时是没有人在附近的,只有人看到了叶小蝶受伤倒地后的情景,萧燃要找到合适的目击证人,引导他的证词。
公园里石凳旁,几位老者正指指点点地议论着,萧燃的出现立即引起一个老者的注意:“小伙子,你媳妇咋样了?”
萧燃气愤地说:“骨折了呗,这石凳好好的咋就塌了呢?”
老者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看看旁边的几个人得意地说:“我就说嘛,腿折了吧?”
另一个老者问道:“怎么砸的呢?我想半天也没想明白?”
萧燃一边演示一边讲解,众人唏嘘点头:“寸劲,寸劲。小伙子你太太忒倒霉了,这得让公园负责。”
萧然顺水推舟,抱拳行礼:“这么寸劲的事儿,恐怕公园会抵赖,到时还请诸位长辈给我做个见证,我先谢谢了。”
最先开口的老者对众人说:“怎么样,这回信了吧?我眼睁睁看见的就是这么砸的,还能有假?这么大的石板砸腿上还能不折?”
老者又转向萧燃,“小伙子,其实,早晨我来时还有维修告示贴着呢,可能是后来被风刮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们都不说告示的事。你要告公园索赔我们给你做证。”
医院里,看守叶小蝶的日本兵也撤走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她问萧燃:“如果小鼻子真的验伤了,那新伤旧伤还不是一目了然?”
“事发突然,崎田千惠不会反应那么快的。等过两天她清醒过来再检查,新伤老伤己经分不清了。”
叶小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有点佩服萧燃的预见性,也开始相信萧燃是真的无心加害自己。
晚上就是萧燃毒性发作的最后期限了,叶小蝶也怕时辰提前毒死萧燃。
再见到萧燃,叶小蝶索性让他闭上眼睛,张嘴服下了三粒药丸。
然后威胁道:“萧燃,我解了你以前的毒药,又给你喂了新配的肉鸽丹,这次是半月发作的,你好自为之。”
其实,叶小蝶根本不知道新药老药怎么接续,总不能平白无故地药死他吧?
叶小蝶干脆给萧燃喂了解药然后吓唬他。
叶小蝶住院后,萧燃再不用担心她腿伤恶化了。
不过医院人多嘴杂,万一叶小蝶一时失语说出了黑话岂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燃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