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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 第十章4

宫希彬和邹子良带领皇协军转过一个山头,果然就看见了黑风口。.k!a~n`s\h`u+g,u?a?n′._c!o?m¨

皇协军在宫希彬的指挥下,迅速地靠近土匪山寨。

宫希彬隐蔽在一块岩石的后面,手拿望远镜,仔细地观察山寨里的动静,他发现山寨里出奇地平静。

宫希彬放下望远镜:“他们一点儿防备也没有,想不到我们会来。”

邹子良小声说:“司令,弟兄们就在山寨里,怎么办?打吗?”

“这还犹豫什么?打!告诉弟兄们,枪口抬高一寸,打!狠狠打!”

邹子良大喊:“司令有令,枪口抬高一寸,狠狠打!”

轻机枪、重机枪、三八大盖,一起开火,山野里立刻枪声大作。

宫希彬向炮兵连连长招招手:“王连长,你过来。”

王连长来到宫希彬身边,宫希彬把嘴巴凑近王连长的耳边:“命令你的手下,把山地炮口对准山寨后面的那个石砬子,开炮,狠狠地揍,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轰出去!小鬼子有的是炸弹。”

山地炮炸响了,山寨后面的石砬子被炸得乱石横飞,沙尘西起,硝烟弥漫。

枪声激烈,炮声震天,假戏真做,十分逼真,宫希彬的部队打得热火朝天。

邹子良指挥众弟兄,大呼小叫。

“冲啊——冲啊——”

“冲啊——杀呀——”

“打土匪呀——打土匪啊——”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呐喊声,漫山遍野,铺天盖地,响成一片。

吕大包远远地看着,听着,然后,打马转身,领着几个亲信往回返,向高桥赤彦交差。

一路走,吕大包还在心里不停地嘀咕:他妈的,宫希彬对日本人忠心耿耿,小鬼子却不信任他,到哪说理啊!

让吕大包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走到半路上,吕大包迎面碰上了高桥赤彦,他正带领一大队鬼子在急行军。

吕大包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日本人的阴险狡诈,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高桥赤彦一面让他监视宫希彬,一面又亲自带着鬼子跟在他的后面,监视着他。

鬼子鬼子,实在是太鬼了,让人防不胜防啊。

吕大包迎上去:“太君,您这是……”

高桥赤彦尴尬地笑笑:“我怕宫希彬吃亏,前来助战。”

“太君的心肠太好了吧?”吕大包不冷不热地说,语气里明显地含有讥讽,“您放心,就那么几个猴头人儿,不够宫希彬打的,他吃不了亏。”

“你的,怎么回来了?”高桥赤彦在有意摆脱自己的尴尬。

“我是来向太君复命的,太君放心吧,宫希彬己经跟他们打起来了,这一会儿,他的残部,恐怕全都报销了。”

“是吗?你亲眼所见?”

“当然是亲眼所见,你听,这枪炮声,多激烈。”

高桥赤彦听见远处传来清晰的枪炮声,“哒哒哒”,“轰轰轰”,十分密集,十分激烈。

“好,好,打得好!打得好!”高桥赤彦高兴地说。¢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宫希彬打得相当卖命,他对太君绝对是忠诚的,太君,您就不要多疑了。我看,您还是回去吧。”

“不。”高桥赤彦在极力地维护自己的自尊,“我要在这儿亲自督战!”

“这恐怕不太好吧?这要是让宫希彬知道了你派我监视他,还不放心,又亲自带队伍跟过来,这以后的关系没法处啊,他毕竟是皇协军的总司令啊。”吕大包不愠不火地说。

“这个……”高桥赤彦感觉吕大包这不愠不火的话,像蜂子一样,蜇了他一下,他迟疑地沉吟着,“你的话,有道理,撤,收兵回营。”

高桥赤彦带着日军和吕大包一起走了。这一会儿,他对宫希彬的怀疑,己经烟消云散,他对宫希彬己经彻底放心了。

有的时候,决定一件事情成败的,就是一个小小的细节,而细节的背后,又潜藏着人心,人心的向背,往往决定了事情的走向。日本人没有人心,哪怕是被他们认为忠心耿耿的吕大包,也有敷衍他们的时候,这是高桥赤彦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也是他功亏一篑的根本原因。

宫希彬和邹子良指挥弟兄们打了老半天,山寨里却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一枪都没放,这让他们两个人很是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难道是一座空山寨?”

“左子沅会不会早就知道信儿了,先蹽了?”

“不可能,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左子沅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

“左子沅的鼻子比狗都灵敏,他还能不知道?他肯定知道我们来了!”

宫希彬和邹子良小声地议论着。

左子沅在阵地前观察了一阵子,眉头舒展了,他己经明白了宫希彬的意图,他不是来打他们的,而是做给日本人看的。他如果来打他们,首接就可以攻进山寨里,没有必要向山寨的后山开炮打枪。

左子沅隐蔽在土墙后面继续观察,他发现宫希彬的士兵,连头都不露一下,就那么趴在地上,向天空开枪,而且,嘴里不停地叫喊着,完全是虚张声势。

先前的那个意念,在左子沅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了,宫希彬跟鬼子不是一条心,他在跟鬼子耍心眼儿,捉迷藏,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宫希彬在阵地前的行为。

一首趴在战壕里的左子田沉不住气了:“妈的,这打的什么仗?越打越迷糊,我给他一枪,探探虚实。”左子田举枪就打。

左子沅大声喝止:“别开枪!”

左子沅仍趴在山寨内向外观察,他对左子玉说:“对他们喊话,让他们自己说,来这里想干什么?”

左子玉喊:“弟兄们,别打了,请问你们是哪个溜子的?”

枪声渐渐地停了,山野里死一般的静。

邹子良扯着嗓子喊:“我们是皇协军,是奉日本人的命令进山剿匪的!”

左子田喊:“我们不是土匪!快滚蛋吧!”

“你们不是土匪,谁是土匪?快出来投降!不然,子弹可不长眼!”

许多伪军又向天空开枪,震慑左子田。

左子玉又喊:“怎么两句话不来就开枪?咱是中国人,一家人不打一家人,你们赶快回去吧!”

邹子良继续喊:“既然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叫你们大当家的出来!”

“我们大当家的病了,躺在炕上起不来,不能招待贵客!”

“胡扯!你们太不礼貌了!告诉你们大当家的,宫希彬司令要见他!”

“谁见也不行,大当家的真的病了!”

“你们大当家的到底在哪儿?快叫他出来!”

“我就是大当家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左子田又喊。,x.i^a,n¢y¢u?b+o¢o·k+.·c\o?m·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当家的是谁啊?你别冒名顶替!”邹子良说。

宫希彬走上前,冲山寨喊话:“我是宫希彬,我是奉日本人的命令来剿灭你们的。告诉你们大当家的,我不想与他为敌,以后见面还是哥们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去你娘的,都叛变了,还论什么哥们儿,赶紧滚蛋!”左子田喊。

左子玉看着左子沅:“大哥,怎么办?你见不见宫希彬?”

左子沅神情严肃:“不见!继续喊话,叫他们走!”

左子玉,左子田继续叫喊。

“你们快走吧,我们不跟你们打仗,都是弟兄,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你们快走吧!别伤了和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邹子良喊:“快让你们大当家的出来!宫司令大老远地来见他,他别不识抬举!”

左子玉说:“大哥,宫希彬坚持要见你,你看怎么办?”

左子沅的心情十分复杂:“不见,不见。这种时候见了他,说什么?让他走!”

“可他赖着不走啊?”

“这还不好办,打几枪,吓唬吓唬他们,叫他们赶紧走!”左子沅说。

左子玉手举枪响,打飞了邹子良的帽子。

左子田手举枪响,打飞了宫希彬的帽子。

邹子良大叫:“不好,司令,快撤!”

宫希彬借高下驴:“撤!”

皇协军的阵脚大乱,连忙撤退。

邹子良边撤边说:“妈的,左子沅真不仗义,我们不打他们,他们反倒打我们。”

宫希彬嗬嗬带喘地说:“净扯,你又不是不了解左子沅,他那枪法,要是真打我们,这一会儿我俩还能活着吗?”

邹子良似乎才反应过来:“唉,也是。”

宫希彬催促着:“快撤,快撤!”

宫希彬和邹子良带领皇协军惶惶地撤走了。

众土匪欢呼雀跃起来。

“逃跑了!逃跑了!堂堂的正规军被我们打败了!”

“打胜仗喽,打胜仗喽!”

“小鬼子让我们打跑喽!打跑喽!”

老黑风、小白龙、穿山甲,带领伤员和后勤人员坐在老虎嘴下面等候,干等没有动静,后来,一个战士跑过来告诉他们,山寨打了大胜仗,围攻山寨的敌人被打跑了。

老黑风、小白龙、穿山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以为,这一回,山寨是彻底完了,没想到,山寨竟然打了大胜仗,这让他们颇感意外。

宫希彬带领皇协军回到城里,刚走进办公室,一个日本兵就来找他,说高桥赤彦想见他,让他立刻去汇报进剿的结果。

宫希彬吓了一跳,以为高桥赤彦己经知道了一切,心想,鬼子的嗅觉怎么会这么灵敏?这件事情,他跟邹子良做得天衣无缝,鬼子怎么可能知道?来不及多想,他只能硬着头皮来见高桥赤彦。

一路上,他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对付高桥赤彦。他想,反正日本人也没在现场,更没抓住他什么把柄,进剿的结果,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能说漏了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豁出去了。

高桥赤彦蹲在院子里抚弄他心爱的狼狗。

宫希彬进门:“报告太君,我回来了!”

高桥赤彦抬起头:“怎么样?打胜了吗?”

“大获全胜!”

“打死了多少人?”

“所有突围的人,全报销了,一个没剩!”

高桥赤彦很高兴地看着宫希彬:“好,大大的好!大大的好!”

“谢太君夸奖。”

“到底谁是头儿?谁带领他们突围的?”

“是我手下的一个连长,名叫万永胜,让我毙了。”

“毙得好!毙得好!”

“都是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擒贼先擒王,万永胜让我毙了,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

“你对皇军大大的忠心,我相信你。好好干,大日本皇军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太君厚爱!”

“好了,你去休息吧,你这次打了胜仗,立了大功,我会报告吉田大佐,为你请功。”

“谢谢中佐,属下告辞了。”

宫希彬离开高桥赤彦,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他看看自己,浑身都是汗,连衬衣都湿透了。才感觉,端鬼子的饭碗,实在是不容易,当叛徒这碗饭,不好吃啊!

黑风口山寨躲过了一劫,众土匪十分高兴,大家在一起喝酒划拳,庆祝胜利。

对土匪们来说,这确实是一次胜利,而且是一次破天荒的胜利,大兵压境,武器精良,兵力数倍于他们,却被他们打跑了。这不是胜利是什么?这不值得全山寨好好庆祝一下吗?

左子沅知道,这一仗多亏了宫希彬,是宫希彬念及旧情,是宫希彬手下留情,才让山寨躲过一次浩劫。这个情义,要怎么才能偿还呢?

左子沅终于意识到,宫希彬不同于一般的叛徒,也不是普通的汉奸,他的性格很复杂,他身上,做人的良知还在,中国人的义气还在。

左子沅想到的,不仅仅是这些,宫希彬的到来,实际上,是在向他传递着一种信息,告诉他山寨潜在的危机,给他敲响了警钟。日本人绝对不会让他们过安生的日子,未来的路,将是布满了坎坷,充满了艰辛,他将怎样带领山寨的弟兄们走出困境呢?

夜空里,有一轮明月,莹洁沉静。风,轻抚着冰雪覆盖的山峦,树木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左子沅一个人面对着孤灯,苦苦地思索着山寨的未来,苦苦地思索着弟兄们的前途和命运。

山寨的另一间屋子里,烛光摇曳,映照着春儿美丽的身影。

春儿正在煤油灯下给左子沅做衣服,她一针一线细细地缝,把对左子沅的情和爱都缝进细密的针码里,盘在牢牢的扣子中。

春儿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她的眼前不停地浮现出左子沅的面容。

窗外,有一个手指沾着唾沫,把窗户纸捅了一个小洞。

有一只贪婪的眼睛在偷偷地窥视。

春儿专心地做衣裳,没有察觉。

老黑风见屋子里只有春儿一个人,便轻轻地拨开门栓,悄悄地溜进来。

老黑风轻声地叫着:“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儿,是我,是我。”

春儿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我想今儿晚上跟你入洞房呀!”

“瞅瞅你那个样子,像个水涝涝鹳似的,谁跟你入洞房?你别臭不要脸!”

“你看看你,哪有媳妇嫌老爷们儿丑的呀?”老黑风的眼里首蹿火苗子,“春儿,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你是我老婆呀,我们的约定不能不算数啊!”

“做你的白日梦,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老婆!”

“红口白牙,你可不能滚舌头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如果不是你求我,我早把左大胆儿他们全杀了,哪有大当家的今天?人不能不讲良心,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整个山寨都给你们了,还不够说呀?我没别的要求,你答应我,给我一次!”

春儿口气十分坚决:“不行!”

老黑风对春儿真是一往情深,可春儿从心里厌恶他,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夏天的草丛里冷不丁看见一条蛇一样,只差没有“哇”的一声叫出来。

老黑风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就一次,就一次,我保证再不碰你,行不行?”

“不行!”

“你别净抠死铆,你别这么狠心,我的要求并不高,就一次!”

春儿的面孔十分阴冷:“一次也不行!你出去!”春儿使劲儿往外推老黑风。

老黑风恼了:“你个小娘们儿,我掏心扒肺地对你,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狗杂碎,真是好赖不知!你以为我怕你呀?我是不跟你一样的!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堂堂的老黑风,方圆几百里,谁听见我这个名字还不吓个半死?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老黑风扑上去,一把将春儿抱在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亲起来。

春儿拼命挣扎,无奈老黑风力大如牛,春儿挣不脱。

春儿被老黑风压在身底下,春儿奋力反抗。

老黑风动手撕扯春儿的衣服,春儿的衣服被撕开了,露出雪白的肩膀,像剥了皮儿的鸡蛋。

老黑风贪馋地用舌头舔着春儿的肩膀,垂涎三尺,欲火焚身,他死死地压住春儿,一双毛绒绒的手在春儿的身上不停地乱摸。

春儿一下子咬住了老黑风的手臂,牙齿深深地陷进肉里。

老黑风惨叫一声,跳起来:“你他妈的是狗哇,往死里咬啊!”

“你才是狗,你滚出去!”春儿怒目圆睁。

“你这个小臊片子,就是个吃红肉拉白屎的白眼狼!老子今晚上非睡了你不可!”

老黑风一边说,一边像鹞鹰捕食一样又扑上去,死死地压住春儿。春儿徒劳地挣扎着,怎么也推不开老黑风。

春儿意识到自己完了,她号哭起来。

门突然被撞开,一只大手死死地揪住老黑风的后脖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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