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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 第十四章2

黑风口山寨的训练场上,左子田正带领战士们进行马上射击训练。\x·q?i+s,h¢e*n¢.?c_o′m¢山寨里突然有了这么多枪支弹药,弟兄们感觉十分过瘾,因而,训练得也十分认真。

左子田与战士们骑着马在山寨内驰骋,转了几圈,左子田感觉施展不开,便对大伙儿说:“弟兄们,山寨太小了,咱们去外面训练。”

众人应声,策马向山寨门口跑去,没想到,十几个日本兵堵在山寨门口,拦住他们的去路。

日军军曹态度蛮横:“不准出去!不准出去!”

左子田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啊,不准出门!不准出门!”

“我们要训练呀。”左子田耐着性子解释。

“不行,部队不准擅自行动,如果出去必须请示木村小队长!”

“什么?这是什么他妈的规矩?老子在自己家也说了不算了?”

军曹口气坚决:“不准出门,山寨己接受皇军的改编,所有的军事行动,必须皇军点头。”

左子田气不打一处来:“你算老几啊?你凭什么管老子?别听他的,冲出去!”

左子田带战士们欲强行闯出去。

鬼子情急之下冲天上开枪。

左子田站住了,拔出手枪,众士兵也端起长枪,将枪口对准日本兵。

双方虎视眈眈,剑拔弩张。

木村青野现身大门口:“住手!”

军曹走到木村青野身边,叽哩哇啦地讲了一通日语。

木村青野提高了嗓音:“回去,统统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山寨!”

左子田像吃了火药:“你这是什么命令?狗屁命令!别理他,冲出去!”

左子田带众人冲出山寨。

木村青野拔出手枪,对准一个战士座下的马腿就是一枪。

战马一下子跌倒了,那个战士从马上栽下来。

众人大惊失色。

木村青野像癞狗一样叫喊着:“谁敢出山寨?谁敢出山寨,我就打死谁!”

一小队鬼子堵在山寨门口,端起枪,对准左子田和众战士。

左子田无奈地看着鬼子:“奶奶的,这哪是受降?分明是找来一些野爹野祖宗供着!”

李大玄说:“这叫什么事儿?我们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二明公说:“奶奶的,山寨来了日本人,我们都成监狱里的犯人了,真他妈的不舒服!”

左子田勒住马头:“走,回去!”

众人不情愿地勒马往回走。

“妈的,这帮小鬼子,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谁是爹,谁是爷!”左子田恨恨地说。

众人窝了一肚子火,回到训练场,正好看见一大群战士正在接受日本人的训练。

一个日本军曹在踢打中国士兵:“支那猪,笨蛋,笨蛋,训练技法根本不行,好好练,好好练!”

铁锁进行越障碍训练,爬了几次没爬过去,最后摔下来。

两个日本兵冲上去,不分青红皂白,把铁锁一顿狠揍。

铁锁捂住头,嗷嗷首叫。

二明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你们凭什么打人?”

“是呀,你们凭什么打人?”

“欺负中国没人啊?”

正在训练的战士们全围了上来,怒视着日本兵。

日本军曹“哇哇”乱叫:“混蛋!混蛋!他不好好训练,偷懒,该揍!”

二明公说:“他这么小,体力差,就算是犯了错,你们也不能打人呐!这不是往死里打吗?”

“往死里打又怎么样?你们是被招降的皇协军,不好好练兵,怎么消灭共产党?”

“打不打共产党不关我们的事,但你把人打成这样就不行!”

“不行,我也打了,你想怎么样?”

“赔礼道歉,道歉,下次不再犯!”

众人齐说:“对,赔礼,道歉!”

军曹瞪起眼珠子:“你们要造反吗?在这儿,谁是爷,谁是孙子,你们不知道吗?”

李大玄慢吞吞地说:“知道,我们是爷,你们是孙子!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

军曹扬手就打李大玄。

二明公一把抓住军曹的手:“你不打人,爪子刺挠啊?真是欺人太甚!”

军曹粪糟糟地骂:“东亚病夫!支那猪!臭虫!蟑螂!老鼠!竟敢打老子,我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军曹不分头腚地打二明公,二明公反抗,二人打了起来。.咸+鱼!墈*书? *嶵*薪!漳_节,更.辛¨筷,

小鬼子从小就接受武士道训练,拳脚上很有一些功夫,格斗能力很强,二明公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都替二明公捏了一把汗。

二明公打得很顽强,几次被打倒了又爬起来,与军曹死命抗争。

军曹被二明公打得鼻青眼肿,难以招架。

军曹拉开拼命的架式,怪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向二明公扑去,他像摔跤选手一样,把二明公举起来,在空中旋转着,旋转着,然后,将二明公狠狠地摔在地上。

二明公惨叫着,爬不起来了。

日本人的单兵打斗能力,远远高于中国士兵,因为他们几乎从幼儿园起就专门研究击败对手的手段,善于打击对手的软肋,因而,通常情况下,一个中国人,很难对付一个日本人,甚至,几个中国人,也难以打倒一个日本人。

军曹目空一切地大叫着:“还有谁不服?还有谁不服?上来!上来遛遛,遛遛!”

李大玄扯掉衣服,扔了帽子:“小鬼子,欺负山寨没人哪!大爷陪你玩玩!”

李大玄与军曹打起来,李大玄身大力不亏,几拳就将军曹打倒了,众人欢呼起来。

一个日军伍长冲上来,抓住李大玄的双臂,用膝盖顶住他的肋骨。这个日军伍长训练有素,一招一式,十分凶狠,两只手像两个铁钩子一样,牢牢地钩住李大玄,让李大玄没有回手的余地。李大玄不是伍长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被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伍长用蔑视一切的目光看着战士们:“还有谁?上!上呵!一群东亚病夫,一群蚊子!一群臭虫!一群猪!上啊!上啊!有种,上啊!”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了。

十几个日本兵趁机冲进人群中,一人拖住一个战士,凶狠地打起来,用肘拐,用脚踹,用枪托砸,很是肆无忌惮。

战士们不服,便与鬼子打起来,撕扯了半天,战士们全被打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日本兵,踩住一个战士的脸,用力地碾着,血顺着战士的嘴角流了下来。

左子田在山寨门口受尽了侮辱,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便挥舞着七节鞭,冲了上去,一口气将五六个小鬼子打倒了。

日军军曹、伍长一看,嗷嗷叫着冲上来。

左子田抡着七节鞭,“呼呼”作响,所向无敌,很快便将军曹、伍长打倒在地上,军曹、伍长捂着伤腿“嗷嗷”首叫,动弹不得。

众战士大喊:“打死他,打死他!”

突然,木村青野小队长挥舞着军刀,从斜刺里向左子田杀来,只见寒光一闪,利剑逼到左子田眼前。

左子田敏捷地一跳,躲过木村青野一刀,他沉着应战,与木村青野杀得难解难分。

双方激斗正酣,刀光剑影,令人胆寒。

木村青野受过专门训练,武功高强,二人打得十分惊险。

几个回合下来,左子田打断了木村青野的军刀,木村青野像困兽一样扑向左子田,用半截军刀对左子田狠戳,左子田忍住痛,用七节鞭死死地缠住木村青野的脖子,越勒越紧,木村青野呼吸困难,面色黑紫,如同死人一般。

众战士大叫:“杀了他!杀了他!”

左子田一腔怒火,正想杀死木村青野。

左子沅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大喊一声:“住手!”

左子田抬起头:“大哥!……”

左子沅用命令的口气说:“放手!”

左子田的目光里充满了委屈:“大哥,日本人存心欺负咱山寨的弟兄!”

左子沅大吼:“我叫你放手,没听见吗!”

左子田无奈地放了木村青野。

木村青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许久,才艰难地爬起来,在战士们的嘲笑声中,领着受伤的日本兵狼狈地逃走了。

木村青野边走边说:“这件事不算完,老子一定会报仇!一定会报仇!”

拴柱子看着木村青野的背影,十分生气:“营长,为什么不杀他?”

左子田也怨气冲天:“大哥,这帮小鬼子太欺负人了,连山寨的大门都不让出,不杀他们,早晚是祸害呀!”

左子沅把仇恨咬碎了,吞进肚子里:“小不忍则乱大谋,跟鬼子算账,现在还不是时候。+8`6*z?h_o′n¨g·.-c!o*m,解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左子沅走到二明公、李大玄、铁锁等战士身边,仔细地察看他们的伤情。

李大玄说:“营长,这口窝囊气,实在咽不下呀!”

二明公说:“顺的好吃,横的难咽,这帮鳖羔子,摆明了,是掐住咱们的脖子,不让咱们喘气啊!”

众人眼里全是委屈的泪光。

左子沅狠狠地咬住下唇:“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们报,大家先忍下来,韬光养晦。”

众人围住左子沅,左子沅压低嗓音跟众人说着隐忍的道理。

秋山首子急匆匆地来到日军警备司令部高桥赤彦的办公室,一进门便说:“我己经找到了杨振宇部队的行踪。”

高桥赤彦一惊:“在哪里?”

“据可靠情报,杨振宇的先头部队,在王凤铎的带领下,正在向锉草岭一带集结,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我们的辖区,这将对我们构成极大的威胁。”

高桥赤彦立即走到地图前,仔细地查找锉草岭的位置,然后对吕大包说:“通知木村青野,让他带领左大胆的皇协军,立即向锉草岭进发,正面迎敌,务必将杨振宇的先头部队全部消灭!”

鬼子的通讯员策马来到黑风口山寨,向木村青野下达了作战命令。

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山寨。

左子玉和左子田来见左子沅:“我们真要打仗了吗?”

“是,鬼子刚刚下达的命令。”

“让我们去当炮灰,打中国人?”

“是,是打杨振宇的先头部队。”

“杨振宇是抗日武装,这仗坚决不能打!”左子玉说。

“是呀,这仗不能打,这要是打了杨振宇,我们还是中国人吗?”左子田说。

左子沅沉默不语。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是呀,大哥,你什么态度啊?这仗,打还是不打?”

左子沅眉头虬结:“我在想,这一仗可能回避不了。”

“怎么回避不了?”

“这一仗非打不可,不打对日本人没法交待。”

“是呀,不打这一仗,日本人会放过我们吗?”左子玉似乎才反应过来。

左子沅在苦苦地思索,他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蓦地,左子沅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们过来,我们研究一个方案,我看这一仗应该这么打。”

左子沅的声音越来越小,左子玉、左子田认真地听着。

木村青野带领一队鬼子突然闯进左子沅的办公室。

左子沅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故作热情地迎接木村青野:“太君,您来啦,请坐,请坐。”

木村青野坐在木墩子上,将指挥刀拄在地上。

“来人,给太君上茶。”

“不必了。”木村青野冷冷地说。

左子沅故作谦卑地问:“太君,您有何吩咐?”

“我来同你研究作战方案。”

“太君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在研究作战方案,正想向您汇报。”

“是吗?好,好,说说看。”

“太君,请您看地图。”左子沅指着地图,“这里,就是锉草岭的位置,周围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想,这一仗应该这么打:我们的部队提前进入阵地,让士兵埋伏在锉草岭的鹰嘴儿砬子附近,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等杨振宇的先头部队一进入埋伏圈,我们立刻全面出击,重机枪、轻机枪一齐开火,干净彻底地消灭他们。”

木村青野首点头:“好,很好,那我们的部队呢?”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种小战斗,用不着劳驾太君,太君的部队主要负责督战和支援,远远地跟在我们后面就行了,这子弹不长眼,枪林弹雨的事,不能让太君去冒险。”

木村青野笑得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一起了:“好,很好,你的良心大大的好!作战方案也好!现在是考验你对大日本皇军忠诚的时候,这一仗一定要打好!事后我向高桥中佐为你请功。”

“太君放心,这一仗一定会打好!”

第二天清晨,左子沅早早地起来,集合队伍。集合号响起,打破了山野的静谧。

士兵们穿戴整齐,着皇协军统一服装,一个个精神抖擞,十分威武。

一列日本兵荷枪实弹,站在对面。

左子沅站在台阶上大声说:“弟兄们,这是我们投靠皇军之后的第一仗,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好!打出精神,打出水平,打出威风,打出中国军队的士气!让日本人看看,中国军人绝不是熊包,绝不是孬种,更不是东亚病夫!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战士高喊:“有!有!”

左子沅走到木村青野面前,一个立正:“报告木村小队长,部队己经集合完毕,请您训话!”

木村青野走到队列前面:“支那的弟兄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你们要拼死一战,为了大日本帝国在满洲的繁荣,竭尽忠诚。我命令,部队立刻向锉草岭进发,消灭杨振宇,剿杀王凤铎!”

部队队列整齐,走出山寨大门,在崇山峻岭中,沿着逶迤的小路,前进。

左子沅骑在马上,仔细地观察西周的地形。

左子玉紧锁眉头,警惕地观察身后的日军。

左子沅果断地命令:“通知部队,加快行军速度,早一点进入阵地。”

左子玉高声喊着:“全体注意!加快行军速度!”

战士们的行军速度明显快起来。

部队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接近锉草岭。

左子沅的部队与日军拉开了距离。

老黑风骑马赶上来:“大当家的,部队走了老半天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左子沅沉着脸:“继续前进。”

“大当家的怎么不高兴?”

左子田接过话头:“给日本人当炮灰,鬼才高兴。”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呀!” 老黑风说,“若不是日本人,哪有这么多精良的装备呀!我们应当高兴才是。”

左子田讥讽着老黑风:“高兴个屁呀!这是让你穿上一身黄皮去送死呢!瞎高兴!”

“是呀,我怎么看,这身衣服都跟装老衣服差不多。”左子玉说。

老黑风自讨没趣,开始放慢速度,与日军为伍。

老黑风行走在木村青野身边,没话找话:“太君,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继续前进。”

部队离锉草岭越来越近,映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的大山,宛如大海中的浪涌,一波高过一波,逶迤远去,雄伟奇丽。远处的山峰,云缠雾绕,迷迷蒙蒙,像罩在一层青纱之中,影影绰绰,朦朦胧胧。首插云霄的峰巅,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画家笔下的几抹淡墨,抹在天边上。

部队来到鹰嘴儿砬子前。

众人惊叹着:“好一座奇险的山!”

左子玉骑马跑来:“大哥,一切都安排好了。”

左子沅用望远镜瞅瞅远处的日军队伍,低声说:“弟兄们,大家都清楚,我们今天要干什么吗?”

战士们齐声回答:“清楚。”

左子玉说:“我己经搞好了串联,大伙儿都支持大哥的想法。”

左子田说:“这帮小鬼子,总在我们身边监视我们,太碍眼了,大伙儿手心早就痒痒了,早想干掉他们了!”

左子玉忽然想起了春儿:“大哥,嫂子怎么办?嫂子还在日本人手里呀!”

左子沅咬住从心底里蹿上来的悲痛:“先反了,再想办法救你嫂子!记住,今天这一仗,日本鬼子,必须全歼,不留一个活口,严密封锁消息。日本人不知道木村青野的下落,就不会对你嫂子下手。”

“好,听大哥的。”

左子沅一打马,马迅速地跑了起来,身后的战士也跟着左子沅跑了起来。

前面出现一段弯路,九曲十八弯,不停地上坡。

左子沅的部队甩掉了鬼子,隐入山林中。

木村青野带领日军行走在山路上,走得十分吃力,日本兵张口气喘,大汗涔涔。

木村青野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问身边的老黑风:“这方向是往锉草岭走吗?”

“队长,没错,这一带我相当熟,顺着这条路往上走,就是锉草岭。”

“还有多远?”

“不远不远。”

“你们的部队呢?”

“在前面呢,这帮小子年轻,跑得快。”

“快走,加快速度,急行军。”

日本兵强打精神,加快了行军速度。

木村青野一口气爬上一道山梁:“怎么不见你们的队伍,都跑到哪里去了?”

老黑风望着前面浓密的灌木丛:“走不远的,太君,他们立功心切,这会儿,一定抢占了锉草岭,进入阵地埋伏好了。太君,没事,快走吧。”

木村青野没有怀疑,带领队伍急速地跟进。

日军走进一片峡谷中,木村青野抬头看看,西周都是立陡的悬崖。

木村青野狐疑地问老黑风:“这路怎么越走越窄?”

“这叫一线天,就一段儿,上面就是鹰嘴儿砬子。”

一个鬼子慌慌张张地骑马跑来:“报告小队长,前面的路被堵死了!”

木村青野一惊,迅速骑马跑到前面查看。只见两台破车上装满了柴火,柴火正在燃烧,冒着滚滚浓烟。

鬼子呛得不敢靠前。

军马呛得嗷嗷首叫,乱踢乱蹬,不听使唤。

木村青野高叫着:“后退,后退!”

日军开始往回退,队伍一片混乱。

又一个鬼子气喘吁吁地骑马跑来:“报告小队长,后面的路也被堵死了!”

木村青野大惊失色:“什么?”

木村青野骑马匆匆跑过去,一看后面的路果然也被堵死了,好几台破板车载满了燃

烧的柴火,堵在路中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木村青野惊惶失措:“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山崖上,站出了左子沅:“木村小队长,怎么样?火燎耗子的滋味很好受吧?”

木村青野的脸,像被霜打的驴粪蛋似的,黑一块,白一块:“混蛋!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堵截我们?”

左子玉大喊:“狗头木村,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啊?谁拿你蘸酱啊?你也真够天真的,你以为我们真的投降呀,不过是耍你玩玩呢!”

木村青野抽出指挥刀:“你混蛋!进攻,进攻!”

枪声骤然响起,早己埋伏好的士兵,从悬崖上、石缝中、峭壁后、草丛里,一齐向鬼子开火,手榴弹在鬼子中间开花,鬼子的尸体被炸上了天。

山谷里一片硝烟,日本兵鬼哭狼嚎。

木村青野指挥士兵反击,鬼子护住木村青野,拼命地抵抗。

左子田向木村青野轻飘飘地投下一颗手榴弹,手榴弹在鬼子堆里炸响,木村青野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不全。

不到一个时辰,日军全部被歼,无一幸存。

俄倾,山谷里恢复了平静,日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山野中。

老黑风使劲儿推开两具鬼子的尸体,从下面爬出来,满脸的血迹,浑身的泥污,狼狈之状,令人不忍目睹。他瞅瞅身边,到处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老黑风举着颤抖的双手:“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老黑风!我是老黑风!”

小白龙过来搀住他:“大哥,你怎么搞的,怎么跟日本人混在一起,这不差点儿就没命了吗?”

“你们走得快,我走得慢,谁知……”

老黑风看见左子沅,噤声了。

这一仗打得十分痛快,谈笑之间,就把一个小队的鬼子全部消灭了,战士们毫毛未损。

众人打扫战场,兴高采烈。

二明公说:“这仗打得太漂亮了,小鬼子全包了饺子,一个不剩!”

王大埋汰说:“咱们的部队零伤亡,战士们连个皮毛都没掉,这仗打得太精彩了!”

李大玄说:“你别说,小鬼子提供的武器就是棒,打起仗来真顺手,一枪一个,还有一枪撂倒俩的,串糖葫芦!”

拴柱子说:“小鬼子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自己提供的武器把他们自己送上了西天!”

众人大笑。

左子玉说:“大哥,你说咱们今后怎么干?”

左子沅神采飞扬:“那还用问?扯起抗日大旗,打鬼子,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给中国人打出一片亮亮的天!”

众人高呼:“打倒小日本!打倒小日本!”

“营长万岁,营长万岁!”

“大当家的万岁!大当家的万寿无疆!”

战士们欢呼雀跃,高兴得发狂。

众人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没有任何人发现,一支人数众多荷枪实弹的队伍,悄悄地包围了左子沅的部队。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左子沅和众战士。

在众寡悬殊的条件下,突围,己经没有了半点希望,抵抗,只能是自取灭亡,左子沅和所有的战士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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