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挽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白振业？白薇她爹？蓝晶计划？
这老东西，手伸得够长啊！
她正愁白薇死得太便宜，没烧过瘾呢！
“证据呢？”沈挽挽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冷意。*w.a,n_z\h?e,n￠g?s¨h-u/k′u\.!c′o?m~
“有一些初步的转账记录和关联文件，但不够首接和充分，需要进一步深挖。”赵明远如实汇报。
“挖！”沈挽挽一拍桌子，斩钉截铁，“给我往死里挖！花多少钱都行！悬赏！找最顶尖的黑客！最厉害的私家侦探！我要白振业和那个空壳公司、那个供应商之间所有肮脏交易的铁证！一张纸片都不能漏！”
她站起身，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来回踱步，眼睛亮得惊人，像发现了新猎物的狼。
“还有！”她猛地停下脚步，看向赵明远，“查清楚，白振业这些年，通过蓝晶计划，到底捞了多少黑心钱！这些钱，现在都藏在哪儿？瑞士？开曼？还是哪个犄角旮旯？”
“明白！”赵明远立刻应下，血液里的“烧钱”因子再次被点燃。老板又要搞大的了！这次的目标，是白薇她爹！是那个神秘的蓝晶计划！
“钱不是问题！”沈挽挽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放手去干！我要让白振业，比他女儿还惨！让他把吞下去的黑钱，连本带利，给我吐得干干净净！最后，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是！沈董！”赵明远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沈挽挽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老板椅，端起那杯己经微凉的咖啡。
白薇死了？
没关系。
父债女偿完了，还有父债父偿！
她沈挽挽的复仇，这才刚刚开始！
花钱买仇人全家破产坐牢？
这感觉，比首接杀人还爽！
她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目光投向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眼底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蓝晶计划……白振业……
下一个，轮到你们了。
就在沈挽挽沉浸在“花钱买白家全家扑街”的宏伟蓝图里，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时——
嗡嗡嗡！
桌上那部破手机，又他妈震了！
还是【裴寂】！
沈挽挽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是装了雷达吗？专挑她心情好的时候添堵？
她抓起手机，划开，语气硬邦邦的：“裴大秘书长，又有何贵干？尸检报告又出幺蛾子了？”
电话那头，裴寂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冷：
“挽挽！”
“白振业，你不能动。^y￠e`x,i?a′k-e·.?c!o^m¨”
沈挽挽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
不能动？
凭什么？！
她花钱买来的线索！她花钱雇的人！她花钱要搞死的人！
他裴寂凭什么说不能动？！
“裴秘书长管得是不是太宽了点？”沈挽挽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白振业是你爹还是你儿子？我动他碍着您老人家哪根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裴寂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低沉，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白振业，是‘蓝晶计划’早期核心参与者之一。”
“他手里，掌握着关于‘蓝晶’能量体最原始、最不稳定的接触数据和部分……失控记录。”
“那些东西，是绝密中的绝密。”
“一旦他被你逼到绝路，狗急跳墙，把那些东西泄露出去，或者卖给不该卖的人……”
裴寂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后果，不是你，甚至不是我，能承担得起的。”
“蓝晶能量体的失控，足以毁灭整个S市。”
轰——！
沈挽挽脑子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
毁灭……整个S市？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
蓝晶……那个在星际世界差点撕碎她魂体的鬼东西……在这个世界，竟然危险到这种地步？
白振业那个老东西……
“所以，”裴寂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最终裁决，“白振业，必须由国家接手。由最高级别的安全部门，进行‘妥善’处理。”
沈挽挽拿着手机，僵在原地。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被强行打断计划的憋屈感，如同冰火交织，瞬间席卷了她。
她花钱！她买线索！她眼看就要把白振业那老东西捏死了！
结果裴寂跳出来告诉她，这老东西是个抱着核弹的疯子？不能动？
开什么玩笑！
“裴寂！”沈挽挽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你少吓唬我！蓝晶再危险，那也是你们的事！白振业敢乱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他……”
“他得了晚期胰腺癌。”裴寂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确诊三个月。医生断言，活不过半年。”
裴寂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性的冷酷：
“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用一座城，甚至更多，给他陪葬。”
“很划算，不是吗？”
沈挽挽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
晚期癌症？活不过半年？
一个抱着毁灭性秘密、自知时日无多的老疯子……
裴寂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巨大的无力感和憋屈感瞬间淹没了沈挽挽。
她花了那么多钱！布了那么久的局！眼看就要收网了！
结果……结果被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蓝晶”核弹给搅黄了？！
“挽挽，接下来，就交给我，好吗？”裴寂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祈求，同时也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信心，“国安的人己经出发了。白振业，很快就会‘消失’。”
“挽挽。”他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次，听话。”
“嘟…嘟…嘟…”
电话再次被挂断。
只剩下忙音。
沈挽挽拿着手机，听着那单调的忙音，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和……巨大的失落。
花钱……买不了所有东西。
比如，一个抱着核弹等死的疯子。
比如，一个叫裴寂的男人那该死的掌控欲。
她缓缓放下手机，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繁华的城市。
蓝晶……
裴寂……
一个比一个麻烦！